最後我還是被商以澤帶出了別墅,以他的話來將,周然一時半會不會死,因為一屋子鬼還需要一個宿主。
我再三確定後,才跟商以澤去到了醫院,一路上我都沒有說話,眼神看著黑蒙蒙的窗外,原以為一個晚上就能夠解決的事情,沒想到不能平息,還把周然送回了那個鬼宅。
商以澤大概是能看出我心中的難受,冰涼的手覆上我腕口的傷,眼神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我此時此刻的表情。
“我是故意的。”
我去你大爺的!故意的是什麼意思?我轉頭看向商以澤,麵對那張好看的麵容,竟是滿臉的疑問。
“周然必須要為他做過的事情負責任,這個世界上本來也就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情,你也許會覺得我這句話本身就有問題,可周然打掉那個孩子,還把那個孩子的困在宅子裏,本身就是她的錯,難道她不應該負責任嗎?”
“你是想逼他讓那個孩子投胎?”
商以澤點頭,我也覺得那孩子的身世太過無辜,所有的事情都是周然自己做的決定,到了最後竟然連為孩子做些什麼都不肯。
麵對這樣的母親,我實在無話可說,跟著商以澤到醫院包紮好後,兩人就回去家中的小窩休息,回到家的時候,已經臨近第二天清晨。
我不知道現如今周然的狀況怎麼樣,被鬼迷,還是已經逃出了那樣的困境,不過疲倦感迫使著我不再思慮這件事的本身,而是盡量將腦袋放空,不特意去執著有關周然的事情。
從床上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二點半,我翻身將頭埋入商以澤的胸口,手自然而然的抱住了他的腰身。
“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周然現在的情況,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放心不過……”
“擔心她在屋子裏吊死?”
一句話嚇得我急忙從床上坐了起來,畢竟這樣的擔心無法避免,我雙眼怔怔的看著商以澤,想從他眼中確定這句話,他卻隻是坐直了身子,對我笑了笑。
“我說過他們需要宿住,不然周然又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我安心的點頭,也隨即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手機,七八個周然的未接電話讓我始料未及,我回撥了一個,另一頭沒過多久就接通了,那邊傳來了周然歇斯底裏的哭聲,就好像在宅子裏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聽著那哭聲,心裏沒有多少的撥動,甚至覺得有些事情隻不過是周然的咎由自取。
“周芒!你說好要救我的,現在憑什麼把我一個人丟在別墅裏,我警告你馬上給我過來,我現在出不了別墅,你救救……”
話還沒說完,那邊電話就掛斷了,我茫然的拿著手機,轉頭看向商以澤,有些不知所措。
他拿過我手中的手機,想必剛才電話裏周然說的,她已經聽的八九不離十,現在將我的手機拿走,莫種程度上,應該是希望我能夠冷靜下來。
“她這樣的態度,就算在那裏喪命也沒什麼不好的,有些事情你別心軟,而且我覺得對你娘家的人,我一個都喜歡不起來,你娘家真的沒有好相處的人了嗎?”
“有,我爸爸。”我低下頭,眼中多了些落寞,“可是我現在找不到他去哪了,以前我在叔叔這受了委屈,總往爸爸家跑,後來十歲那年,他就憑空消失了,一點信息都沒給我留下。”
“用不用我幫你招魂。”
我苦笑著搖頭,“至少讓我心裏留下點希望,認為他還在吧!”
再回過神來,我發覺,我已經有些疲倦。
無論是周家的人接二連三的出事,還是我身邊永遠斷不了的問題,都讓我頭疼不已,我臥在了商以澤的懷裏,手攬住他的脖頸後,無可奈何的發出一聲歎息。
“其實我隻想過的平凡一些,誰也不知道我竟然這一輩子都沒有一天如我所要的那麼平凡。”我的手握住了商以澤的肩膀,“待會去把周然帶回來吧,事情沒解決之前,我這邊還好,反正有你不說,我覺得我福不大,命總不會小。”
“不行,再長的陽壽也經不起你們周家人的折騰。”
“你會不會就不管她的死活了。”
商以澤沒有說話,我知道他很有可能就讓周然在那個別墅內自生自滅,畢竟昨天周然的態度就已經讓人大跌眼鏡,商以澤原本就對周家沒有什麼好的印象,在看完周然的瘋言瘋語後,本就不好的想法又加深了幾分。
我自己沒有辦法救周然離開苦境,能說現在發生的事情,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來形容我自己根本不成問題,停止了閃現的腦袋,讓我覺得鬼道的事情,也算是話下句點了,現在最重要的恐怕就是快點結束咽下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