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吃過早餐之後都不約而同的朝著門外走去。
少女急忙跑到我們的身後,一臉興奮的跟著我背後,不斷的問我,請帖裏允諾了我什麼事情。
我淺笑著搖搖頭,“不過就是前期的邀請,後期的威脅而已,你呢?那張請柬你允諾了你什麼?”
“我都後悔剛收到請柬就確定要過來了,都沒有允諾我什麼,不過很多願望好像靠自己去達成應該更好一些吧?”
我轉頭看了一眼商以澤,又看了一樣那個活潑呱噪的少女,實在想不出來,為什麼以她這樣的性格也會收到跟請柬。
我曾經猜想過冥界的邀請函是製裁,可是這個少女看起來應該沒有被製裁的可能性,所以我開始更不明白,冥界的邀請函是怎麼樣存在了,而存在又有什麼意義,商以澤好像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轉過頭的同時,直視著我的雙眼,沉默了一會,才忍不住微微一笑,輕拍著我的手背。
剛從旅館裏出門,有些人就朝著公路跑去,那邊赫然有了一條回去的出路,而且還聽著那輛來時候大家所做的大巴車。
我拉著商以澤手腕,看著那不遠處的出路,心裏隱隱約約有了一些不安的感覺。
“那個男人不是讓我們在這裏等著他過來嗎?而且也說過離開後果自負的話,你們現在要離開這裏,難道就不擔心,麵臨那些人所遇到的局麵嗎?”
“鬼才留在這裏,你看看這裏已經死了多少人了,再這樣下去,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我們。”
“是啊!你們奇奇怪怪的說不定是跟他們一夥的怎麼辦?要走的人快一起走吧!明天指不定留在這裏的人都會死,你們該上車就上車,到時候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最後還活下來的九個人,走的隻剩下最後五個。
我知道那輛車十有八九會出事,但是每一個臨近死亡的人都聽不進去別人的好心勸解。
商以澤低下頭吻上了我的頭頂,手摟住了我的肩膀。
“冥界邀請函的死亡,是沒有人可以阻止得了的,就像是生死簿上定下的時間。”
“夫君你都知道些什麼?”
商以澤深吸了一口氣,手溫柔的拍了兩下我的肩頭,“也沒什麼,不過就是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而已,再說了那些事情真的重要嗎?”
留下來的有婦人,後來上車的男人,呱噪的少女,還有我和商以澤,後來的周然我有算上,因為她沒有出現在我們的身邊。
沒躲多久瘦高個出現了,看著我們深吸了一口,手摸了摸周然的頭發,就像是在撫摸動物。
“果然跟我一開始預想的一樣,總會有些人,在這個時候離開,但是他們應該會帶著那輛車在這裏迷路,然後互相殘殺吧!畢竟這隻是自私的本性吧!”
“我留下來,你能不能讓我的兒子能夠平安無事,求你了他是我唯一的希望。”
老婆婆含著淚,深吸了一口氣,“你說過如果我過來,我死去的老伴就可以回到我身邊,陪我走完,人生的最後一段路。”
“我自然是不會失言的。”
他們放心的點了點頭,我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看著他們放下心來,我也不約而同的長籲了一口氣,就好像是感同身受。
接下裏的一整晚,沒有死亡和恐懼,飯菜裏沒有著人肉反而是簡簡單單。
我想這場遊戲快要結束,隻不過明天的派對應該並不熱鬧。
第二天一早,周圍看起來都黑蒙蒙的一片,突然間燈亮了起來,我看見一個個熟悉的麵孔站在我的附近,我的周圍沒有商以澤,隻是那些原本前些日子就應該丟掉生命的人。
瘦高個一身華服站在黑暗中,頭發已如古人那樣高高盤起了發髻,看起來英俊的臉龐被身上的衣服,和突然暴增的氣質,修飾的的完美至極。
“審判者,周芒。”
我瞪大眼睛指著自己,還沒有回過神來,我卻不由自主的朝著黑暗中走去。
四處的牆浮現出第一個死去的女人的畫麵,裏麵充斥著她販賣du品,毒殺自己丈夫兒子的畫麵,然後最後又瞞天過海,將自己兒媳婦,當作替罪羊的慶幸,她的刑罰是挖心。
我嘴裏控製不住自己念著那些人的名字,所做的肮髒事跡,身上已經開始不斷的冒出冷汗。
這場冥界的派對是為了審判嗎?
晚上逃跑的兩個男人,因多次殺害少女,分屍,合作多次最後逃之夭夭,至今留下太多懸案,最後的死法,被眾人吞食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扒皮抽筋。
我深吸了一口氣,所有在這裏無辜喪命的人,背著的都是一條條人命,就連那個暴食的女人,也是一個喜歡吃嬰孩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