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那條路上來回走了兩遍之後,我就算不照鏡子,也知道現在的自己臉色到底有多差。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商以澤,他反倒是一點也不在乎,我才知道什麼叫做皇帝不急太監急,他都不關心你肉體丟失的事情。
“商以澤你就不害怕,你的身體被有心人搶走了嗎?”
商以澤無所謂的看了一眼我,“一個身體而已,如果他喜歡給他也無所謂。”
他看得開這一點實際上挺好的,不過我看不開,不知道商以澤的大腦裏到底裝了什麼,反正十有八九肯定是我沒有的東西。
商以澤好像注意到了我的緊張,摟住我的肩膀的手,將我往他的懷中摟了兩下不說,與之同時也在我耳邊舒出了一口熱氣。
“別擔心,不過就是一個軀體而已,沒有了就沒有了,又不會給我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看看你這個傻瓜都要因為這件事情嚇成什麼樣了。”
我皮笑肉不笑的對著商以澤咧咧嘴,又轉過頭仔細看著四周。
周圍看起來很奇怪,牆上的四處好像都畫著別樣的壁畫,那些壁畫看起來曆史久遠,應該有一些念頭。
而且空氣裏總是彌漫著一股子血腥味,我忍不住開始懷疑,這些樹林裏死的人,是不是最後也是祭祀給這墓穴裏的一個怪物,不然怎麼可能不斷的有磁場維係著這裏,還不斷會有人從這裏死去,靈魂得不到安息。
所有的事情隻要細細一想,都會讓人覺得或多或少有些細思甚恐的感覺,我緊抿著下唇,緊握著商以澤手的同時,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砰砰跳的厲害。
“你覺得你的身體會不會被這裏的怪物給帶走了,到時候他要借著你的身體回去商家繼承家業怎麼辦?你是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商以澤看了我一眼,突然停下了腳步,“如果我沒有別墅,沒有錢,甚至就連跟你在一起的身體都沒有了,你會不會還繼續跟我在一起。”
“這個我要考慮一下,你等我想象再給你答複。”我抬起手嚴肅的說道。
以後又要跟一個鬼jiao流,又要被別人當作神經病,說不定君祁還不相信我和商以澤之間的事情,然後把財產交給一個壞人之後才後知後覺自己被騙了,然後我們帶著商夫人一起出去乞討為生。
別怪我腦洞大,我總覺的事情會這麼糟糕,總有一天是可能的。
“一定要找到你的身體,不然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我剛打算往前大步邁去,商以澤突然一個反身將我按到牆上,冰冷的雙唇靠的越來越近,輕輕擦過我唇瓣之後,才笛聲開口道。
“你剛才的意思是,如果我一無所有,你就打算不要我了是嗎?”
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誠實,這個時候居然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你看你才有一個實體有沒有了,在別人眼裏我跟糯米團子就是孤兒寡母的,況且說不定你什麼時候投胎了,我和糯米團子應該怎麼辦?”
“很好。”
商以澤說完手就開始解扣子,我急忙拉住他的手腕,驚慌失措的問道,“你這是打算幹什麼,在這種地方你還有沒有王法的,商以澤你再這樣下去,你是不是要上天了!”
“王法?我就是王法!我今天讓你在墓裏感受一下什麼叫做家規。”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去那個小鄉村。
正在這個時候,我想要避開,身體刺溜縮進了一個夠一個人奪下的小石縫中,身後撞到了什麼東西,抬手觸摸的時候也感覺軟綿綿的,好像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不過越摸身後的東西就越像是入人的身體,觸感冷冰冰的,怎麼看都不像是活人。
我已經開始幻想身後的五官模樣,比如說會不會七竅流血,又會不會麵目全非,就連頭都不敢轉過去看不說。
商以澤也突然在我麵前消失了,我才明白,關鍵時候就是連男人都靠不住。
“夫君…商以澤…你別躲著了,現在快點出來吧!”我探頭輕聲說道,感覺身後軟綿綿的觸感讓我都不敢站起身來,“你快點出來,別鬧了,你再鬧下去了,我要死在洞裏了。”
身後的東西突然動了,還拉著我的手腕。
我急忙一口說著對不起,一手想要從腕口抽出來,卻被身後的身體圈在懷中,那種莫名的恐懼感之下,我根本不敢轉過頭去看自己的身後,心跳聲卻也愈演愈烈。
“冤有頭債有主,這種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如果你要責怪,就責怪別人的吧!千萬不要來找我!”
“剛才你不是摸得挺舒服嗎?不想再摸兩下?”
極具誘惑的聲線下,我趕忙搖了搖頭,“不要了,我真的不要了,剛才的事情是我不對,有冒犯的地方晚輩現在這裏賠罪了,還希望無論怎麼樣千萬不要多家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