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到來和相見的確是在我預料之外的人。
我還沒有回過神來,白羽又慌張的拍了兩下玻璃讓我下去,就好像我繼續在這輛車上待下去,結果很有可能會一命嗚呼似的。
我剛想一口回絕,突然從車的前排散發上來一股令人難聞,渾身不適的惡臭味,我轉回頭,白師傅和薛東那還是兩個人,明明就是兩具爬滿蛆蟲的身體,我肉眼可見的範圍,在黑暗中逐漸適應的雙眼,不難看出那些小蟲子在人身上來來回回的身影,看到最後就連我自己都忍不住雙手捂住嘴的同時,發出了一聲幹嘔。
“怎麼會這樣!”
白羽手輕敲了兩下車窗,“都這樣了,你快點下來啊!到時候真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他在車窗外看一起一副嚴肅的模樣,就好像車裏的兩個人,真的就是兩具屍體。
我拉開車門,卻不準備下車,瞥眼看了一眼車上腐壞的兩具屍體,眼神遲疑的看著白羽,突然覺得在這種地方,我好像沒有什麼人,可以讓現在的我百分之百去信任的。
“你想說什麼?做什麼?直說就好,我聽著,如果你說的話有道理,那我絕對會跟你現在就離開,反之,我們也沒有必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我臉上帶著笑容,也不知道我這樣的話是不是說的太直白了些。
白羽看著我低垂著眼簾,“是我的問題,在他們出事的事情沒有保護好他們,其實大家下車的去找薛東的時候,白師傅和薛東都死了。”
這應該是我這一路上除了白師傅他們推測白羽很有可能就是商以澤之外,另一個更讓人勁爆的消息,大概甚至薛東和白師傅兩人雙雙死亡。
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沒有什麼問題,但左右一連接,這其中的事情可不容小覷,我想了想還是把門給合上了。
以白羽的脾氣,有些話還需要敲玻璃說那麼麻煩嗎?我看他像說什麼,隨隨便便就進來了,反正一直以來是我碰不到他,可不是他碰不到我!盡力過上一次的事情,我還是決定吃一線長一智,不然再出什麼事情,到時候我可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特別還在這荒山野鄰裏。
“我都跟你說明白了,你怎麼現在還不從車裏出來,難道現在你真的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是嗎?”白羽朝著車內喊道。
“你有什麼事情進來說啊!外麵那麼冷!在外麵帶著多難受!我們兩個真有什麼事情就今天好好商量,這車裏雖然不說暖和到哪去,至少還能夠禦寒不是嗎?”
我笑眯眯的看著外麵招手,就差像青樓小姐一樣讓他進來休息,如果有個小花手絹,我也不建議朝著他揮揮。
外麵的人突然不說話了,慢慢從車窗邊移開不說,身上突然被火焰侵襲,那張曾經熟悉的麵孔在大火中萎曲焦黑,俊氣的臉,所有的皮膚都緊緊的粘黏在一起。
“抱抱我好嗎?”
我差一點就拉開車門外車外跑去,卻還是強忍了下來,手緊緊的攥著褲子,瞬時間也感覺自己的額頭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竟然沾滿了汗液。
一雙眼現在他在我麵前變成一堆黑炭,最後朝著田地裏倒了下去。
車裏還能夠聞見焦臭的味道,我靠著車背合上了雙眼,很多事情現在多餘我來說似真似幻,就連我也分不清我所經曆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又或者是真實發生的。
再次醒來的時候,車又一次開始向前行駛,薛東哈欠連天的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看起來精神是有些不濟。
我看著後視鏡裏薛東的那張臉,腦海裏第一個出現的樣貌,就是這張臉滿是蛆蟲的模樣,讓人想起來心裏不禁飯量,就連我的手心,也都是汗水。
“周小姐你怎麼看著我,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我有什麼地方,讓你覺得很奇怪嗎?”
我搖了搖頭,“就是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麼,居然突然夢見你跟白師傅兩個人雙雙腐爛了,我也知道這大概是我日思夜想,恐怖的東西思考太多的原因,現在還有些精神不濟而已,不需要放在欣賞。”
我看著薛東笑眯眯的點點頭,又補充道,“對了,還離鬼哭村有多遠?我們今天還能到達的了目的的嗎?”
“我看難,畢竟這種事情誰知道呢?就連我現在都覺得雲裏霧裏,說不定今天晚上又得在外麵過夜了。”
“那我們上一次是怎麼找到的鬼哭村?”我疑惑的問道。
薛東瞥眼看向身旁的白師傅,“別忘了,我都失憶了還怎麼知道,不過白師傅睡著前說,這路他也不熟悉,說不定就算是我們今天也很有可能一時半會到不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