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沒有半點猶豫。
大概是對商以澤的愛真的太深了,我覺得就算是讓我這條命去賭,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我能賭,我也不害怕,大不了就是一死,這個世界上對於我而言,應該沒有什麼事情會比死亡更加的糟糕。
我簽了沒有猶豫,蛟龍拿著那張看起來紅底黑字的紙,看著我搖了搖頭,嘴上一聲聲的說著我們這些癡男怨女。
不知道是貶義還是褒義。
“這件事情我會和白羽他們商量,不過你可記住了,你現在這條命已經壓在了我這裏,如果想玩什麼花樣。”
蛟龍慢慢的站起身來,看著我,笑聲讓我後背都開始發麻。
“如果你想耍花樣,到時候恐怕有的你受的,這一點你應該自己明白吧!”
我點了點頭,臉上掩上了笑意,他跟我說過這張紙,隻要簽了名字,點了血,如果沒有完成與主人的之間的約定,那麼我將會付上我應該付上的代價,當是這一點就已經讓人有些難以招架,我甚至感覺得到,如果這次的事情真的出什麼紕漏。
我恐怕結局還會把商以澤慘的多。
“當然孩子的事情也會保證,我不是那麼心狠手辣的龍。”
“把我就先在這裏謝過了。”我看著他畢恭畢敬的一推手,臉上的表情多了少許的無奈。
誰知道我現在心裏的感受,好像每一步都往懸崖上跌。
而離開的時候白羽攬住了我,看了我許久後低垂著眼眸。
“你到底要做什麼?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麻煩讓出一條路來,讓我出去。”我低沉著嗓音說道。
“我想知道你和那條蛟龍在裏麵到底商量了些什麼不過分吧?”白羽道。
我一把拍開了白羽的手,臉上的笑容還未改,“我們連個個人到底商量了些什麼和你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嗎?我們喜歡說什麼想說什麼,是我們的事情,與你無關。”
“你不要想對小蘭出手,不然到時候我會讓你對你想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這是威脅嗎?我低聲問自己道。
臉上還能強撐著笑容,轉過頭去看著白羽那張臉,才覺得此時此刻對於我的心底來說,這的確是先下最大的諷刺。
“我想做什麼是我的事情,你如果覺得我會害了你的人,最好還是離我遠一些,不然……”
我發出兩聲幹笑,扒開白羽的手離開,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兩個人終究會變成現在這樣。
讓人看著就覺得傷心難受。
……
當我回到宅院的時候,白師傅他們還在研究骸骨。
薛東也沉得住氣,明明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還跟沒事人似的,看起來完全不受黑巫的威脅。
我明白薛東這樣的人,大概沒有誰能夠成為他真正的軟肋,如果有,那麼那個人也不會是幾次三番都對不起他的馮兮。
“骨頭的事情怎麼樣了?你們不是說這個上麵有破碎的靈體嗎?那現在所有的事情有頭緒了嗎?還能不能解決?”我急忙問道。
白師傅站起身來,“我們算了算,就算加上白羽身上的那些,也還少了一魂三魄,這一魂三魄,可是會影響他的日後投胎,而且這書生本身也就沒有什麼靈力,誰有知道這次的事情會不會讓他平白無故的在折了一條命。”
這話白師傅說的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
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了別的想法,我想如果實在不行,以後也隻能讓我的事情好好虐虐商以澤了。
讓他一輩子都因為我而傷心難過,也不失為一個解決辦法,畢竟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這一步,與其對於這些事情念念不忘,倒不如,這個處理方法來的巧妙。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該不會就這樣這件事情這樣就算了吧?”薛東問道。
“我當然要做,既然是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如果現在不處理好的話,以後我可能會後悔。”我想了想緊抿著雙唇站起身來,“對了糯米團子怎麼樣了?”
“還跟普通的小孩沒什麼兩樣,不過這些事情的確不是你現在應該去擔心的,你現在要擔心的事情雖然多,但絕對不是這些。”
我點了點頭,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是我就看不開,如果一個人真的能從自己的想法裏走出來,那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但是可惜的是,我偏偏是那個沒有辦法走出來的人。
甚至連商以澤的事情都不見接受,現在還在執著的,讓自己走入這一條死胡同。
“接下來我還能怎麼做?你們隻要說出口,我會想辦法的。”
白師傅看著我,慢慢的站起身來,與之同時,手溫柔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說真的要做些什麼的話,就好好保重你的身體吧!現在讓人放心也就隻剩下你的身體安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