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卻是很淡然,“狗叼江,你不覺得,有一個牛逼轟轟帶閃電的死黨,很爽麼?”
“爽?你告訴我,怎麼爽了?”江葉被李廣的回答給打敗了。
李廣指了指周圍躺在地上,橫七豎八的歐美男人,“你看看,要是不是老紀變異了,可能今晚躺在這裏的,會是我們四個吧?”
“這……”江葉智商很高,眨巴眼珠子一想,李廣說的也很有道理。
從一開始,那卷棕色頭發的男人,彪悍得很,一上來都是想弄死紀學鋒他們幾個。
這怎麼能允許呢!
“你想想,仔細想想!”李廣似乎很快接受了紀學鋒“變異”的事實。
紀學鋒當然也不會告訴他們,自己被係統綁定了,他是一個擁有係統的人。
“哥幾個,別擔心,沒事的,時間不早了,都回去吧!”紀學鋒也不想繼續解釋什麼。
因為這樣的事,是解釋不清楚的,越解釋越是糊塗。
倒不如不解釋,由他們自己去想象。
本來他也沒有想著,這麼快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遇上靈台方寸這幫修真者,完全就是惡鬼一樣,一個勁地糾纏不休。
江葉看上去還有話說,但紀學鋒既然已經那麼說了,也隻好咽下去。
走過巷道,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紀學鋒回到出租房,爬到八樓,看了一眼隔壁,鄰家小妹覃琳,如此深夜,她早已經睡熟了吧!
與覃琳表示的愛意,不知和覃琳的關係會不會變僵呢?
他也不知道!
取了鑰匙,打開門,回到了久違了幾天的“家”,一個人住的出租房,大概也算不上家吧!
有時,他褪下白天的虛偽麵具之後,在黑暗的夜裏,總是無盡的感慨。
這一生顛沛流離,從來不曾向命運低頭,也不知命運會將我帶往何處,終究是個什麼慘烈的下場,飽嚐著無數的失敗與挫折,曆經著感情的摧殘與重創,那顆早已不堪負重的心,又能向誰訴說?
成功,不過是孤獨的品嚐一盞香茗;
失敗,也不過是寂寥的灌下一杯烈酒。
我從來不曾苛求誰的垂憐,更不渴望廉價的愛情,或許,像我這樣的人,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或許,早就已經麻木不仁,行屍走肉的苟延殘喘著一具遍體鱗傷的軀殼……
悲愴得他都要自尋短見一樣,可是,當天亮之後,他依舊行走在陽光下,作為救援的一員。
他一次次去拯救別人,可是,誰拯救他呢?
人往往也是這樣,對別人總是可以說出很多大道理,有很多寬慰的話語。
可是到了自己,當直視內心的時候,是那麼的蒼白無力,是那麼鮮血淋漓。
大概每個人表麵快樂陽光的人,當躲在陰暗的角落裏,內心的真實自己,都是醜陋的,都是黯淡無光的吧!
總是幻象著那一座座高樓大廈,卻是拖著渺小的身影,蜷縮在角落裏,卑微地活著。
這是很多人的生活現狀!
那一幢幢高樓大廈歡聲笑語,陰暗的角落裏,卻是無盡的孤獨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