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衡被衛麟煊的動作嚇到了。整個人僵僵木木的坐在床上,戰戰兢兢的,就像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動物。不知所措的看著衛麟煊。

“別這麼看著我,我其實是個好人。”衛麟煊慢慢的坐了回去,好整以暇的笑道:“你看,昨天晚上那種情況,我都沒趁機占你的便宜。”

“對了,你今後就住這兒吧。算是老板給你的員工福利。”衛麟煊說著,起身走到門口,離開之前,回頭笑道:“……也算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陸衡愣愣的坐在床上,過了一會兒,又摸摸床上的合同,慢悠悠的起身穿衣。

受到肌肉鬆弛劑的影響,陸衡的動作很慢。等他好不容易走出客房的時候,才發現衛麟煊正在門口,不知道跟什麼人說話。

陸衡站在客廳裏,看著衛麟煊提著一個外賣箱子進來。

瞧見木木的陸衡,衛麟煊一笑,說道:“去洗個臉,我給你叫了外賣。”

考慮到陸衡的狀態,衛麟煊隻給陸衡點了一碗白粥。他自己倒是牛排龍蝦的葷素不濟。

兩人的早飯並排擺在飯桌上。衛麟煊衝著陸衡一笑:“你可別以為我是虐待你。醫生說了,你隻能吃清淡的。”

陸衡遲疑的說了聲“謝謝”,有點拘束的坐在衛麟煊的對麵。

衛麟煊看著低頭慢慢喝粥的陸衡,突然說道:“我記得……你會做飯對吧?”

陸衡看著衛麟煊,點了點頭。

衛麟煊理直氣壯地說道:“那今後咱們兩個的飯菜就你包了,沒問題吧?”

陸衡又是一愣。

衛麟煊眉峰一挑:“怎麼,不願意啊?”

不是不願意,陸衡就是沒弄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等到陸衡弄明白衛麟煊給他安排的宿舍竟然就是衛麟煊自己的房子後,登時搖頭拒絕道:“我不用住宿舍。我住在家裏挺好的。”

“你不怕有狗仔騷擾你家人了?”

陸衡一噎,小聲說道:“我可以去外麵租房子。”

“那為什麼不接受公司給你安排的員工宿舍?”衛麟煊挑了挑眉,沒等陸衡開口解釋,凶巴巴的說道:“你無權拒絕。這是合同裏寫好的。”

陸衡:“……”他後悔簽合同了。

衛麟煊看著有點孩子氣的撇了撇嘴的陸衡,輕笑一聲:“放心吧。我對男人沒興趣。逗你玩的……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逗啊!”

陸衡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衛麟煊。

衛麟煊頓時有些無趣。他承認他確實對陸衡有點興趣。不過他也沒有強迫人的意思——以他的條件,想要什麼條件的情人沒有。完全沒必要在陸衡這麼個硬邦邦又木呆呆的男人身上吊死。

“你放心吧。相比起硬邦邦的男人,我還是更喜歡胸大腿長膚白貌美的軟妹子。所以,隻要你不主動勾我,我是絕對不會對你出手的。之所以讓你住在這裏,隻是我想找個安全靠譜又養眼的廚師而已。我說,你都能為了一部網劇的男三號豁出去喝到吐血被算計了,我這麼點要求你不會不答應吧?”

陸衡想了想,還是執意說道:“那我去外麵租房子。小衛總要是有時間,可以來我家,我給你做飯吃。”

衛麟煊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膀。沒再堅持。

打那之後,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這位風流成性的花花公子一直維持著在娛樂圈內拈花惹草的生活。並沒有刻意關注過自己旗下的這位小藝人。隻是偶爾打著嘴饞的幌子登門吃飯。

而陸衡則在華夏帝娛資源傾斜再加上自己的努力下,慢慢穩固了人氣,從三線到二線再到一線巨星,最終成了華夏帝娛名副其實的一哥。

而那個在陸衡十八歲生日的第二天開過的荒誕玩笑似乎隻是一個玩笑,並且隨著衛麟煊總是在兩人獨處時口花花的調侃中慢慢變成了一種習以為常。

直到某位巨星在參加好友的葬禮上遭遇了泥石流意外身故,這個說不清真真假假的玩笑也最終被掩埋在時光深處,被歲月一點點的風幹……

我曾在年輕時喜歡上一個人,那一刻的悸動讓人變得柔軟。可是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喜歡,也不敢承諾天長地久,所以我放棄了。

我錯過了一個人,贏得了一世安穩,卻孤守著半生遺憾。

如果有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