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還是純情少年。
和爹娘聊理想談人生,毫無知覺中,把著十四年來的心裏陰影都吐露了,他怕女孩,
除了家裏人和靜茹姐姐,他覺得每個女孩女人都一樣,他看著害怕。
“娘,我小時候被人捏臉捏怕了,我隻要想到人家上來就捏我臉,我就心裏發慌。找個不盯著我臉看的人好難,我就認識靜茹姐一個呢。”
郭氏內心熱淚翻騰:我的娃傷的得有多深啊,怕的都不讓人看臉了。我這還準備顯擺顯擺自己的作品顏值有多高,看來希望落空了。
後悔,後悔極了,後悔到心悸胸悶。
阿木仔小時候,自己手欠,幹啥子要把兒子打扮的那麼可愛漂亮,誰見了都要誇,都要抱,都要摸臉。
這麼好的孩子,竟然怕外頭的女孩,這話兒也不對,阿木仔怕雌性動物,外頭的。
這媳婦必須是雌性動物,還得是外頭的,阿木仔這心裏陰影得盡快消除,好娶回媳婦來給我生孫子。
這事悶著長毛,不悶著是醜聞,
李俏偷聽到郭氏和太婆的秘密談話,好開心。
十四歲的生瓜蛋子,初中生呢,這麼早相親談戀愛,多分散精力影響學習啊,使不得使不得。
借故溜進李木屋裏,發自肺腑地勸道:“哥,你現在還是學習要緊,學習搞好了,要什麼樣的東西會得不到呢?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哥,萬不可讓其他事情影響了你的學習熱情。”
搞得李木一頭霧水,“俏俏,你就來說這個啊?沒有別的了?”莫名其妙不是。
李俏傻笑,自己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瞎操什麼心啊。“哥,我不是怕你人大了心也野了嘛,你可別怪我,我指著你給我當靠山呢。”
李木展顏,笑道:“哥就是那高山,給我妹妹靠的牢牢地。”
“我還流水呢,圍著你轉。哈哈哈,哥,你明年下場試試唄,我去靜茹姐那,許老先生說你有幾分把握了。”李俏盡量把李木往她認為的正道上帶。
“我還是覺得沒把握哩。我才跟著許老先生上了一年博年班呢,遠不如班裏的其他師兄。”主要還是年齡太小,對自己沒信心啦。
李俏道:“哥,正是因為沒把握,咱才要去感受一下縣試的過程,反正咱就沒想著能考過。心裏沒負擔,就是把那流程熟悉了,等咱過幾年真正下場的時候,就不再為不熟悉流程而耽擱了心情,能集中精力做文章了哩。”
“你說的我咋就沒想過呢。這樣也好,我也能知道下場是啥樣的感覺,寫的文章,縣尊大人點評過,也能知道為什麼不中了。”李木很激動,被李俏挑動的神經興奮。
“就當是模擬考,哥。有很多人並不是肚子裏學問不夠,他們就是太緊張,或者說熟悉流程,然後就落榜了。這樣的人多吧,你說多可惜啊!”李俏進一步誘惑學霸的求取心。
“嗯,俏俏,我想今年下場試試。就當是模擬考了。”李木成功入坑。
李俏狠狠點頭說:“哥,我幫你去和娘說。”告訴娘,我哥說他想考功名,不要這麼早說親。
三天後,錢媒婆來聽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