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一天的糖打下來,郭氏到還好,她主要還是管著自己的那一攤子牲口的吃。
最累的當屬李母和金來,呃,還有李俏,具體的說應該是李俏的嘴,很累。
又要隔山搭,又要傳八卦,還要吃東西,吃完還得做評論,忙的同時,還討人嫌,想想真不劃算,偷掬一把淚。
李母累癱在躺椅子上,指甲毛都不樂意動彈。
“娘,我給你揉揉肩吧。”李福來看不得老娘累趴的樣。
他看了一圈,隻有李俏空著,把快周歲的閨女往李俏手裏一塞,道:“幫叔帶著妹妹。我給你奶奶鬆泛鬆泛。”
男人的勁兒比女人就是要大,再有福來自小對這個有興趣,沒少在自己身邊人那做試驗,這手法力度都已經摸索到位了。
李母舒坦的恨不得哼哼出來,閉著眼睛,享受的不要不要的。
迷糊中還不忘安排福來給金來也揉揉,“你三哥那胳膊都要斷了,你給你哥輕點揉,也不枉你吃的這麼些糖。”
邊說邊支撐著自己別從竹躺椅上滑倒,幾乎不到一分鍾,就鼾聲輕響。
李俏忙撿了快純大米花的凍米糖給美美小姑娘磨牙,讓她扶著躺椅站好。
她則抽出躺椅的腳踏,把李母的雙腳架好,一床舊棉被搭在肚子上,把銅火褡添上炭火,蓋好一層草木灰,扣上火褡蓋,移到躺椅下方,供李母取暖。
李忠郭氏夫妻相對一眼,這閨女實是細心來的。就是這一兩年來,嘴上功夫了得,竟有八卦門掌門人之態。
“不用懷疑,我就是你們親生的。路邊撿來的什麼,別跟我說,不信!”得了表揚的李俏,嘴巴賊賤賊賤的,一點兒也不肯示弱。
相比李俏的得理不饒人,她四嬸鍾氏就特招李忠郭氏稀罕。
李俏四嬸兒鍾氏,兒女雙全的人了,還是天真爛漫的小孩心性,對人無妨。
因此,與修琴,樂樂,雙胞胎這幾個美少女,熱火朝天的聊著,怎麼樣給布娃娃穿衣服最省勁兒。
“開襟的衣服最方便,套頭衫不好穿,會把娃娃發型弄亂的。”鍾氏傳授著經驗,“這個和真的給娃娃穿衣服是一樣的,就是我不愛給美美穿開襟的,除了外套沒辦法,其他的都在側縫係帶子。”
“為什麼啊?開襟的多方便穿脫啊。”隔山搭又來了,哪兒都有她。李俏覺著離了自己,這個家就運轉不正常了。
“一抱就開扣,凍娃娃肚子哩。”鍾氏從沒有把自己當長輩,對大侄女的提問認真做答。
“四嬸兒,你再跟我們說說娃娃辮子怎麼編吧。我姐不愛這些小孩子玩的東西。”笑笑摟住鍾氏,把她拉回陣營。
她怎麼就不愛這些孩子玩的東西了,她明麵上也還是個孩子,不要忽略她好不好!
不好,沒人搭理她。
李俏訕訕地笑:“得,又沒我什麼事兒了。你們玩你們玩,我去看看小姑姑。”把美美還給她娘,李俏被遊離圈子外。
“小姑姑,你可忙壞了吧。我來幫你!”李俏到大灶台那屋,看望最後一個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