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俏和莊大爺,特特繞去大央地集上,給眾人打包了燒餅當早餐。
豆漿晾涼後配涼透的燒餅,倒是吃的不淌汗,太婆一口燒餅嚼了半晌,道:“香是香,就是太紉了,吃的我腮幫子酸。”
“中午給您吃軟和的,補償您。”李俏和三表叔配合著瀝綠豆豆漿,和往常一樣有說有笑的,任誰也看不出她偷偷藏匿了七個身份不明的外地人。
“俏俏,你這綠豆涼粉豆腐中午真能吃的上,哥怕來不及給老先生送去呢!”李木起來就在考慮這個事情,他有好東西第一時間都是想到許老先生。
“諾,那邊已經澄清了一桶綠豆漿了,哥,你就放心吧。”李俏一早回來就磨了一桶綠豆,她是借著磨豆子的功夫平靜了內心的激動。
“那就放心了。”李木塞了半個燒餅到嘴裏,決定喝完碗裏的豆漿,不再吃了。“留把肚子,中午好吃涼粉。”
“哥,你還是吃飽喝足吧。千張還等你幹呢。”李俏這所有的綠豆漿都榨好了,她有點兒空閑,要想想接下來怎麼弄怎麼走怎麼安排。
梅香父女對毀容之事仿佛不太在意,而那架看似普通,實則內裏豪華舒適的馬車,才是她們所真正關心的
一行七人,除了梅香父女,兩名護衛,一名車夫輪流趕車,車內的貴公子,李俏得了人家一鞠到底的大禮,還有那位令眾人小心對待到呼吸都得屏住的病人,都是謎一樣的存在。
林氏和金來是知道的梅香父女的到來的。
求保密,貴公子要求下,昨夜都不曾給燒過熱水熱湯,今早金來該會做上一大鍋麵條了吧,用那大號的二師兄專用鍋。
李俏在屋裏寫著她許久未成完成的五百大字,什麼時候:梅香,胡琴大叔,這幾個字就躍然紙上,她都不曾發覺。
“大姐,梅香姐姐來信了麼?”姣姣拿著幾張寫滿字的紙,不解的問:“滿紙都是梅香,胡琴大叔的,姐,你是想她們了麼?”
李俏此刻心裏真的就是想她們了,滿心滿眼想的都是她們。
“姐想她們了,想聽你梅香姐唱戲了呢。”這其實也是真話,“梅香的嗓音真好聽,她唱那個打豬草,我能聽著聽著就不打豬草了。”在妹妹跟前,盡量裝的像一點。
“姐,說不定下半年,村裏就會做戲呢。到時候來了的可不就可能是梅香姐和胡琴大叔他們的戲班子。”姣姣也有點盼望,她想跟著姐姐一起出去逛逛。
再也不可能了。梅香再也不可能上台唱戲了!
李俏扯了新話題:“咱們去看看綠豆粉好了沒有,該到做午飯的時候了。”
“姐,你去吧。我給你收拾桌子。”體貼的姣姣永遠這麼善解人意。
李俏的綠豆涼粉做成後,吊籃子裏漬在了東苑新打的井裏,等會兒涼透了才能達到涼粉的境界。
範娘子給調了一大海碗醬汁,酸辣鮮香,她是有預見的,這麼晶瑩透亮的吃食,又是冰涼爽口的,幾個少爺不得搶著吃啊。
如她所想,李林,森森都是光吃涼粉當午飯的。
李木連汁都澆好了,才端去許家,他認為師娘燒的飯和她大姐燒的一個樣,不是那麼那麼令他的舌頭滿意。給許老先生的,肯定得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