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俏聽得心中豪氣萬丈:靜茹姐牛起來,絕對不輸任何人。
隻是這豪情滿懷的壯舉,徹底激怒了鍾以平母子,一個滿是熱灰的黃銅香爐,砸向靜茹姐弟,眼看著就要磕上了。
嚴羽飛腿一記點撩,千鈞一發之際,香爐轉向飛回了香案方向……
女賓處一陣慌亂躲避,推搡期間,各有拉扯。有意或是無意,反正幫了靜茹靜颯大忙的人,李俏誠心誠意為她念了幾句:阿彌陀佛+無量天尊+阿門上帝。
秋紅表妹的桃紅色外套半袖頸子,蝴蝶盤扣被扯開了,愣是裏麵百褶裙再遮肉,隆起的腹部線條也是鐵證:鍾以平還真是和表妹偷腥通奸了。
秋紅表妹原本以為自己很幸福,傻蛋鍾家正在為自己母子,不惜老臉的對峙著,今日說不得真的能做到那冤家說的:由妾變妻。可惜了,暴露的肚子,想裝貞烈純潔是不行了。
算了算了,自己也不用管這些虛的玩意,誰又知道往後會如何呢!
“鍾以平,我想你現在沒話說了吧。我血口噴人與否,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靜茹道:“好聚好散,我娘家弟弟長輩都趕來了,咱們就此寫了和離書,從此不再煩惱。”
“不可能!”鍾以平叫囂:“隻有我休你,不要你。你休想和離。”
“鍾秀才,你這又何必呢!我許靜茹從一開始,就是你們母子不得以而選擇的,秋紅表妹才是你母親最理想的媳婦人選。”靜茹的語氣雖平靜,氣場愈發強烈。
“你與我今日合理,你就能和秋紅表妹結為正頭夫妻,不枉你們三人這幾年苦心安排,費力周全。”
“我們如何不用你這賤人管,我們絕不會便宜你,你要離開,隻能是我兒子休了你。”鍾母歇斯底裏地叫嚷。
“鍾太太,咱們七年的相處,我早就不在乎你如何待我了。我可以不合離,秋紅也別想拿到我許家的同意書,她肚子裏的孩子的戶籍也別想上,咱們就比一比,誰耗得過誰。”靜茹不緊不慢地,堵死了鍾母的路。
可是鍾以平還是很自信,道:“我等的起。等我功成名就那一天,你就是想拿休書都不可能了。”
李俏可不放過任何機會,她附在桂枝耳邊,用靜颯聽得到的音量道:考前必告鍾以平內德不修。
靜颯會意,朗聲告誡鍾以平:“大楚朝明文規定,內德不休不進考場。我想我姐弟每年秋圍前,衙門口擊鼓告你內德不休,不費什麼勁吧!”
李俏暗自得意。死磕到底了,大不了我們陪你玩。
靜茹不做此打算,她還有法寶。“鍾太太,鍾公子,七年前,你們原是上州府東區大戶人家求親,隻是被人拒絕,轉而到州府北區商戶殷實人家攀親,再次沒有成功。鍾太太埋怨此兩家,背後說了不少壞話,都給傳到了媒人耳朵,導致鍾公子在臨海府州府城內再也找不到媒人與他說親。
鍾太太你又把目光目光投向了下屬各縣,不是人家姑娘不和你心意,就是對方家底兒支撐不了鍾公子的讀書費用,白白浪費了兩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