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俏心內雖然起懷疑,嘴上還是不敢說出口。她靜靜地繼續聽。
“我那侄女也是個要強的,年輕時候做的那些事,她跟我說過,自個兒也都悔得很。”齊發明打齊金桂生下來,就對這個聰明伶俐的侄女另眼相看。一場大火燒的麵目全非,他也心痛落淚許久。
“她家貓蛋,我是看著真喜歡。越長越俊秀,白白淨淨的,說話斯文有禮,學裏老先生都說他可以下場試試,把握還挺大的。這好好的日子,就過了個元宵節,咋就陰陽相隔了呢!我是惋惜了這孩子,才十四呢!……”說話間,老淚縱橫。
李俏覺得齊金桂如果地下有知,該要好好謝謝這個叔父,替你擦了多少次屁股,還在你死後,為你的事情,傷感落淚。
“發明叔,別哭。我娘昨日去東莊廟還願,聽圓智師傅說安神醫要來了,就是治好我們阿木仔的安神醫。”金來的消息,不但讓齊發明振奮,更讓李俏幾近休克。
她昨天也去了東莊廟,因為心中對星雲老道的排斥和懼怕,早早地就在大雄寶殿等地上香。
為避開與星雲老道見麵,她心甘情願地跪在蒲團上持續給菩薩神仙佛祖磕頭,不怕頭暈不怕腿酸。
這麼一來,自然錯過了獲得安以軒第一手信息的的機會。
她不害怕安以軒本人,她害怕安以軒的推理能力,希望昨日那許多的頭磕了是有效果的,佛祖菩薩神仙保佑,安神醫看不見我看不見瓷磚看不見衛生間……
“俏俏,俏俏,……”下巴肉呼喚了幾聲,李俏毫無反應。遂丟過一粒花生米,打在了李俏額頭。
“哎喲,疼死了。”李俏惱怒道:“爺爺,有事說事,有話說話,不興家暴打人!”
“一粒花生米咋就成家暴了?你可真夠扯犢子的。說事呢,你魂不守舍的,幹啥呢?”下巴肉同誌這幾天養回些力氣了,說話間底氣十足。
“想我哥呢!”李俏道:“你喊我啥事?”
“咱們那個透明瓷磚,爺爺和你大爹準備搞一批試試,你覺得咋樣?!”下巴肉同誌的心裏很著急,四十天時間,俏俏手裏的東西都沒了,家無餘糧的事情,他不允許發生在他的有生之年。
“好的啊,這可是獨一份,價錢別定低了!”李俏還說道:“我們必須要限量供應,堅決不能走後門!”
“是的,這方子還得在想辦法保密,咱們再不能出上次那樣的事情了。”蔣大光心有餘悸的說。
“咱們趁著今天人都在,在合計合計,看看具體咋整……,”
“我要去睡美容覺了,你們隨便咋弄我都沒有意見。別忘記我的股份就行。”李俏困的東倒西歪,她決定睡夠了美容覺,再去麵對安以軒。
……
安以軒的到來,星雲老道顯得極為興奮。“狗日的老謝走了都兩個多月了,我連個鬥嘴的人都麼有,整體麵對你這個笨蛋,悶死個人。”星雲的話,大赤赤地對著圓智說。
圓智委屈的樣子,星雲看到了更絕無趣,道:“拜托換個姿勢換個表情好不好?!委屈,難過,不滿,生氣,都一個動作,我都看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