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俏雖然目前是在畫大餅誘惑兩姐妹,但是她真的有這個想法。她已經成人了,每個月女人的那點事兒,搞得她太不自由了。
大楚朝女子月事,都是用的騎馬布,這玩意李俏上輩子也用過多年。等到九十年代的時候,她居住的城市居然買不到騎馬布,逼得她改用姨媽巾。
這一用,就把騎馬布秒成了渣渣。幹淨,衛生,方便,注意點的話還不髒褲子不出醜,簡直就是女人的福音。
慢慢地,她發現小孩子屁股上也在用了,不過那不叫姨媽巾,叫尿不濕。
一片的價格,可以買一斤白糖了,饒是那麼貴,當爹媽的還是一邊埋怨養不起娃用不起尿不濕,一邊夜夜都給娃換上尿不濕,自己好安心睡覺不怕半夜床濕了。
李俏在帶小盛兒的時候,就有這個設想,單身那時候她沒有時間和精力,還有就是家裏也不缺錢花,她懶癌發作,不樂意折騰。
今年不一樣,窮則思變,她怕窮。還有年後靜茹姐可以管去家裏一大攤事情,就算小侄子小侄女出生,桂枝桂葉也是人才,完全可獨擋一麵,李俏想出門去尋找材料。
透氣不透水,吸水還幹爽,缺一不可,她想去徽州看看,那裏產紙,說不定能滿足她的要求。
還有她已經說服三嬸,加大了棉花的種植配比,當然她是說要給家裏換新被子蓋。
林林總總的事情很難,但是前世有人能搞出來,李俏也想為自己的生活,做一做實驗。萬一美好的想法變成了現實呢,所以說可不能放棄理想啊!
李俏在年內的各種趕工,都是為了明年的出行做準備,這事也急不來。等李木的婚期過後,她得先去趟州府,找找幾個閨蜜,出錢合夥做。她一人,哦不,還有小姑姑英妹,兩人畢竟力量有限。
遠在河南的英妹:我咋不知道自己又稱了股東了呢?!
李俏強買強賣,必須要把這個官夫人哄上自己的賊船,背靠大樹她可以走的穩當點。“如果蘭子姐有閑錢,我是熱烈歡迎的。”
雙胞胎姐妹聽大姐說的兩眼冒光的模樣,也被忽悠了,表示願意舍卻整個錢匣子,來支持大姐的女人事業。
“姐,股份要多算點給我們,我們是原始員工。”笑笑時常可以套用李俏說的這些古怪詞,用的都恰到好處。
“按錢算的,你們抓緊時間賺錢。”
“我要找爺爺去,今年夏天到昨天為止,端走了七盆花,都沒有給錢。不能欠債過年的。”笑笑說著話跑遠了。
“不能欠債過年的!”李俏耳邊縈繞著這句話,不敢看對麵桌上的李某人,她就是那個要欠債過年的人。
低頭,縮肩,含胸,不出聲,做鵪鶉。
“都到齊了吧?到齊了就開始了。”下巴肉的賬本有好幾套,窯廠的,瓷磚窯的,田莊的,他都帶著。
這會兒年底臘月二十四,午時整。拿出來的是田莊的那套賬本,是他今年麵對的最後一幫,也是最無賴的一幫合夥人兼債主。
“有要看賬本的麼?沒有啊,沒有就報賬了。”下巴肉的語速不急不忙,任何人插不進嘴。
“除去成本,工錢,損耗,按照田畝麵積,福來家分紅三十六兩,英妹五十兩,梅子五十兩,……”下巴肉也開心,這些錢都是賣了東西得的現錢,倉房裏堆的,圈裏拴的,還有水裏遊的,田裏種的,是這些的三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