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俏認同。
財聚人散財散人聚,可這財就算散,她也得找那金字塔尖上的階層,這些人才是穩固的合作夥伴,哪怕自己十分利得一分,她也不會分心,憂心往後的路子還走不走的通,走不走的遠。
有權有勢有路子,這些人也許內心不咋光明,但是與民奪食之類的東西,還是不會做的太明顯的,他們注重名聲和臉皮的。
李俏則很注重對合作夥伴的選擇,她知道自己和家裏現有的關係網撐死了也就是縣裏頭有點分量,在州府就是普通人了。
所以千萬不能作死,跟大人物屁股後頭混,至少安全。
“蕾姐姐,等我太婆的壽辰一過,我過個幾天就來州府,到時候你把你說的人手配給我,咱們就開動。
耽擱一天都是損失,我好像真的想為天下女子做點大事情,方不負我這月月所受的折磨!”李俏話裏帶著她一貫的風格,隻要她放鬆了,她就能啥事都貧上幾句。
“俏俏,姐姐敬你一杯,茶淡了情深了,你一口幹了吧!”呂夫人在李俏跟前也不端著,她喜歡學李俏這種張口就來的樂趣。
“我幹了!你隨意,那一壺都是你的。”李俏道,“餓了,燉個雞,要兩碗米飯,再炒幾個蔬菜,要快。”
“年輕就是好啊,我那蓉姐兒和你一樣能吃,和她在一起用飯,不覺就能多吃一些。”呂夫人摸摸肚子,也餓了。
“能吃是福,不要暴飲暴食,但也不能虧待自己的肚子和嘴。”李俏摸摸餓扁的肚子,道:“我感覺我家的土地灶燒起來很快。”
“我叫丫頭去看看。”呂夫人無奈地道,這李俏,倒是真性情,不做作,急得慌。
“蕾姐姐,碧梗米就是這樣的啊?好像是挺好吃的,就是太貴了。”李俏吃了三碗飯,再不好意思讓丫鬟盛飯了,吃個六分飽吧,碗太小,沒家裏一半大,雞鮮是夠鮮,但是太淡,沒味。
“俏俏,喜歡吃我這還有一些,你帶回家去煮來吃,不值得什麼的。”呂夫人已經吃撐了,這是有多久沒有這麼爽快的啃過一個雞腿了?!好像從來都沒有這麼豪爽的舉動,用手拿個大雞腿直接下口啃,特別的香,好吃。
“不了,這飯吃起來心疼,也許還會胃疼,每一口都是銀子,嘎啦嘎啦嚼在嘴裏,牙也疼。”李俏不習慣,自己田裏產的稻米就很好,精亮油潤,一口接一口扒著,一點也沒有負擔。
“蕾姐姐,我先告辭回去了,後天走就不跟您道別了,咱們半個月後再見。”李俏辭了呂夫人,由著她派車送她到餘家寨子。
打賞了跟車的婆子車夫,李俏第一時間奔到郭大姨屋裏,道:“大爹大姨,我陪你們吃宵夜吧,整幾個菜,燙壺酒,後天我就回了,沒時間盡孝了呢!”
“屁話,後天我們也一道回南灣集,你太婆的壽辰,咱們親戚還能不到場祝壽。”餘老板泡腳盆裏的水,估計是涼了,他起身要拿水壺。
“我來我來,我來給我大爹盡孝!”李俏的手探入盆裏測水溫,道:“我這一天吃光了了人家十幾盤點心,愣是沒有吃飽飯,肚子一半是空的。”
郭大姨的釵寰盡去了,看到外甥女單薄的背影,一陣嗟歎:“你說你小時候多好看,臉上肉嘟嘟,手上也都是肉窩窩,走哪都招人喜歡。你看看你現在,全身加起來也沒有三斤肉吧,瘦成了豆芽菜了,你那脖子,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折斷了。”
這孩子看著一副心大馬虎的模樣,其實心裏頭裝事,這些年都沒有長過肉在身上,她看著心疼。“你都吃哪去了?!”
“這兒,大姨。我腦子好使!”李俏指著自己的大腦門道:“我幹的腦力活,費老勁兒了。”
“這麼有腦子的人,出門做客還吃飽飯,真是腦子靈光的很啊!”餘老板擦腳布被李俏奪去,他隻得違心的說道:“我想吃個黃燜雞了,叫廚房挑個大的燉。閨女,你給大爹擦腳,大爹心裏高興。”
李俏看看手裏的擦腳布,一窩膝蓋就蹲下了,“大爹,你這日子,過的真是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