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周多點的晟然和大寶,小寶,都被李俏大紅錦緞鼓囊囊的荷包引誘了,當場就丟了那拿著手裏賊重,卻買不了三兩根糖棍的紅紙包。
“倍兒醜!爺爺你咋還是拿人家丟掉的紅紙糊紅包呢?”美美自己不說,指示她二弟毓棟說。
最小的孫子,下巴肉摸他屁股蛋的手勁兒,超級溫柔,是其他孫輩所享受不到的柔情蜜意。
下巴肉抱著小孫子,對大孫女道:“你找你大爹和你大姨去,我不來管你這事。除非你……”
李俏:“太婆,太婆,我爺爺又出幺蛾子了。”
“冤家,我欠你的啊!”
李俏勝利了!
作為待嫁閨女,曾镓枬父母後天上門拜訪這事,也算是男方上門相看她了。
梳妝打扮,燒幾個拿手菜,端出去給人家評鑒,品菜鑒人,這些約定俗成的程序,李俏都想一一行進。
一想著要給镓枬燒飯燒菜,內心就開始激動,“萬一超水平發揮,豈不是很有麵子,印象分又能增加了。”
叮叮複咚咚,俏俏當窗剁。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求,隻為我曾郎,洗手做羹湯!
“那個半夜不睡,是我提前演練啦。今天我來燒飯燒菜,太婆,您可以中午就喝二兩酒。”李俏吵得太婆一夜沒能睡著,她這是準備賠罪了:“就喝我大爹的頭漿酒,我去給您沽。”
“不喝,我要睡覺。”太婆也是有骨氣的老太太,她可不會被二兩小酒就收買了。
“酒嘛,水嘛,喝倒了睡覺,喝死了埋掉。什麼頭漿酒不頭漿酒的,遠沒有老頭子釀的米酒好喝,不說搭個燒的爛爛的蹄膀,我才不原諒你呢!”太婆自言自語的,說給莊大娘聽。
然而,李俏這一夜的功夫,都是做的無用功。
金來和蔣成才這郎舅兩位噸量級的人物,屁顛顛地拉著一車食材來村西,“丈母娘說多不容易啊,終於有人上門相看了,得讓曾家人滿意了。”好早點兒把你娶走!
瞧瞧李母何女士的宅鬥段位,比李俏這急刺白賴跟爺爺嗆嗆的單一招數,得高出多少來啊!即為自家做了臉麵,又替老頭子埋下伏筆:“把俏俏早點兒嫁出去,你也好少被她氣。”
怪不得靜茹一直以來,對奶奶何女士,那是由衷地佩服。
她對李俏的婚事,那是全心全意跟在奶奶後頭聽指揮辦事。奶奶說過,俏俏讓幹啥就幹啥,哪怕是給李俏第n次換發型。
“嫂子,你再幫我看看,要不要在摸點桂花油,這看上去不夠亮啊……”李俏再一次亂了陣腳。
“嫂子,”姣姣得有多看不下去了,李俏一出門,她就跟靜茹說道:“為什麼非得等二十五歲呢,還有一年多快兩年的時間,我姐會把咱們搞瘋掉的。早上到現在,換了得有十幾套衣裳,七八個發型了吧!”
“忍著。”靜茹說:“快的。”
“還有比我姐更倒貼的人麼?怪不得二哥一直不看好呢,我也看不慣我姐這猴急的樣兒。好像除了那個曾镓枬,天下就沒有其他好男人了。”笑笑十三歲了,隱隱的少女輪廓,使她更佳健美高挑。
“天下男子多了去了,可惜咱姐看不上。她覺得姐夫哥清秀文雅,氣質相貌都和她的性格互補,所以她陷進去出不來了。”翹課的小盛兒又混在了女人堆裏,他好像什麼都懂。
“你又知道了,哪兒都有你。”笑笑對小盛兒這副知心小弟弟的模樣很看不上:“你一個男孩子,老是說這些女人的話題,你覺得好意思麼?”
“你一個女孩子,老是舞槍弄棒的,揍的石磊哥滿地找牙,你好意思麼?”論口舌之功,小盛兒就是幹娘春蘭和親哥李林的接班人,誰怕誰啊。
“他樂意被我揍,你管的著麼?!”
小盛兒翻個白眼,對靜茹說道:“她要是沒人要了,石磊哥還得委屈自個兒一輩子,做好事把她娶了。”
“小盛兒,你又胡說些什麼?!你才多大啊,快跟二姐寫大字去。”姣姣真心發現,這娃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又八卦又毒舌,整個一個事兒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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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俏倍兒美的回來了,頭上戴著曾夫人送的玉簪,“前天就在人家頭上看見過,可見是伯母心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