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俏道:“嘉瑜,你去陪著莫大哥,我去陪陪梅香。”
李俏有多少天沒見著曾镓枬了,她的相思就有幾倍的醇厚,可是眼前,還是梅香的事,更為重要。
“你別走了,在家吃晚飯。晚上我送你回去。”李俏無視時刻跟在曾镓枬身後的曾大,在南灣集的主場,她就得罩著曾镓枬。
曾镓枬:“我就在這裏陪莫大哥,等你和梅香過來一起吃飯。”
“等我。愛你!”
“等你!”
李俏說的自然流暢,曾镓枬接的流暢自然。
隻把莫軍看了個目瞪口呆:還能這麼大膽直接,火辣激情的啊?!
“我都白活這麼大歲數了,早知道能這麼著,說不定梅香早就是我的妻了。”莫軍這個後悔啊!
軍營,真不是個好地方。呆久了,好好一大老爺們,看見母的雌的,隻會心動不會行動了!
臉色坨紅神色扭捏的梅香,麵對李俏直白白的逼問,羞成了鴕鳥。
她把頭埋進被子,留了個後背給李俏。
李俏的勁兒可不是一般女孩子那麼小,她是一把掀開被子,掰正梅香的肩膀,迫使她不得不麵對自己,麵對逼問。
“親愛的梅香侄女,說一說你和你那個莫大叔,咋互訴衷腸表明心跡的?不說清楚,我就讓莫軍,哼哼,成倍的賠我家地磚錢。”李俏跟審犯人一般審著梅香。
梅香蚊子叫一樣的聲音,李俏聽著老費勁了,“你大點聲說啊,我耳朵最近沒掏幹淨。”。
“那個莫大哥經常找我爹喝酒,久了就經常上我家來吃飯。我做飯那手藝,你是知道的,可是他依舊說好吃,每次都把菜吃的光光的,連湯汁也泡飯吃了。”梅香聲如蚊呐。
“怕啥,煮熟了就是能吃的,”李俏就不信,這些年梅香爺倆吃的都是生的。“你平時咋燒給胡琴大叔吃的,那莫軍肯定也在你家蹭了不少飯的,你就別假謙虛了。”
梅香道:“真的不好吃。我就是會水煮,那個泉州那邊你也知道的,海貨多,水煮煮,蘸點耗油,味道就是極鮮美了。”
“感情你愛吃海貨,就是因為莫軍喜歡吃啊?!傻妹妹,這蠔油不就是濃醬油麼,整體就知道喝點醬油湯,嘖嘖嘖,你被他同化了你還不知道吧?!“
梅香辯解道:“我知道的,他說過我和他越來越合拍,越來越合適。”
李俏咧嘴豎牙,假假打了一個寒噤:“快說快說,他是怎麼跟你表白的?”
刻骨銘心的記得,自己跟曾稼枬表白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浪漫呢。怪自己咯,直性子,沒個遮掩羞澀的。
梅香的帕子揉了又散,散開又揉,半天才甕聲說道:‘那天他有來家裏吃飯,我看他衣服破了,就幫他補了一下。那個針腳是跟你學的,一針長一針短,很像蜈蚣腳.......’
李俏鬱鬱不悅,道:“我針線活還可以的好吧!你自己學藝不精,還賴到師傅頭上來。那賊**醜的針腳,你那個莫軍沒嫌棄你啊?!”
梅香眸子發亮,道:“他說我是第二個為他縫補衣服的女人,第一個是他娘。然後他就........”
李俏急死了,她就想知道莫軍怎麼跟梅香表白的,墨跡半天還在縫衣服上頭糾纏。“梅香,他就咋樣了,你能一口氣說完嘛?”
梅香深吸一口氣,在吐出,閉上眼,翹起嘴角,甜蜜的回憶:“然後他就經常給我抱些他的破衣服給我補,我順手洗好曬幹了再還給他。後來.....後來他就說他沒鞋子穿了,我就學著給他做鞋。嗯,也給我爹做了,我爹嫌不跟腳,又送給他穿了。那個那個.........”梅香又停住了。
李俏的耐心哦,能說就要消耗殆盡了麼?!
“梅香小姐,能否請您把重點說一下:莫軍是怎麼給您表達的?”
“俏俏,您就非要聽這一段麼,多不好意思啊。”梅香嫣紅了耳根,“他說他娘留了一對鐲子,是他家傳家寶,傳媳婦不傳女兒的。他覺得我戴上特別合適,特別好看。”
李俏:“你咋回答的?”
梅香:“我說要試一試大小,不好看就還給他。”
李俏懂了!這叫情愫暗生暗生情愫。
指著梅香的手腕,問:“就是你手上這個?怪不得經常看著看著就發呆。你是不是一戴上就沒拿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