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比活著還要危險?
為什麼?
我想,難道是那小姑太邪惡,自己死了不甘心,還要拉上不少人陪葬才上算。
“為,為什麼?”
好半天,我才回過神來問。
話從嘴裏說出,喉嚨控製不住的抖。
阿狸沒立馬回我,而是轉頭望向遠方。
和耗子對視了一眼,想到阿狸說小姑死了,弄不好整個村的人都要跟著陪葬,我心頭就控製不住的慌,雙手發麻。
這畢竟是整個村的人,要是全部……
後果,我不敢想象。
這時,阿狸又說。
苗寨人雖研究蠱術,卻不是每個都像外麵傳言的那樣邪惡。
招惹到就給人下蠱,不爽就給人下蠱。
實際,蠱蟲培養很難,有的甚至要花費一輩子時間才能養成。
蠱術隻是苗寨人的信仰,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
傳得神乎其神,無非是為了讓外麵的人產生懼怕,這樣苗族人的生活才不會被打攪。
下蠱,隻有難以解決的深仇大恨才會。
其次則是內心扭曲,徹徹底底變了本心的苗寨人。
正常的苗族人不會隨意下蠱。
阿狸說小姑要是活著,最少還沒泯滅人性,能控製屍蟲蠱不胡亂傷人。
現在小姑死了,屍蟲蠱就像沒了父母的孩子,不受限製,想幹啥就幹啥。
屍蟲蠱隻是蟲子,本性當然就是吃。
在屍蟲蠱眼中,我們隻是它成長需要的食物,整個村的村民也是。
接著,阿狸又拋出一個重型炸彈:子蠱。
耗子下意識問子蠱是什麼,難道是屍蟲蠱的兒子?
說得阿狸斜了他一眼,似乎很無語。
阿狸說子蠱是屍蟲蠱進餐的渠道。
子蠱進入人體後會快速擴散,吃空內髒和大腦等器官,最終又會回到屍蟲蠱身邊,讓屍蟲蠱將自己吃了。
蠱,無非是你吃我,我吃你。
“昨晚要不是你們出來胡攪,屍蟲蠱也不會受到驚嚇,現在,它估計隻會藏在暗中控製子蠱。”
阿狸板著臉。
聽完這話,我毫無反駁底氣。
耗子不好意思的嘀咕說我們也不是故意要出來打攪。
好奇害死人。
我讓耗子不要找理由了。
事已至此,唯一出路就是盡快將事情解決。
我問阿狸接下來怎麼辦。
阿狸說還在想。
說子蠱和屍蟲蠱存在聯係,隻要製服了屍蟲蠱,子蠱就不算威脅。
我們的注意力可以集中到屍蟲蠱上,不用管子蠱。
我沒接觸過蠱,不知道怎麼辦,就將事扔給了阿狸。
望著集聚在周生家門口的人。
我問阿狸是不是先處理下周生的屍體,這樣能獲得村裏人信任,後麵有什麼事也好吩咐。
“對啊,屍體裏說不得還有……”
阿狸忽然瞪大眼睛,話還沒說完就一臉著急的衝向周生家。
我和耗子跑到門口和村裏人解釋我們來的目的。
不過村裏人就像木頭,完全不搭理我們。
“對牛彈琴。”
說了幾句還是沒人在意我們,我懶得浪費力氣。
屋裏,阿狸跪在地上,拿出笛子吹奏。
黑蟲爬到周生身上吱吱叫。
一隻隻細小的白色小蟲,忽然從周生肚子上的洞裏爬了出來。
密密麻麻的小白蟲有上百隻,聚攏在一起,看得我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