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量力做事,會帶來很多麻煩。
以前奶奶活著的時候,說得俗氣一點,即便出了事也還有她幫我擦屁股。
現在,我沒了可以依靠的人。
即便加入了民異社,可我不敢奢侈要是遇到麻煩,他們會像奶奶一樣拚命幫我。
小心起見,少插手一些事,就不會招惹到麻煩。
能讓坐擁如此資產的周金都感覺到為難的事,我真不敢妄自插手。
“哈哈,你小子倒還真會開玩笑。”
周金似乎一點也不相信我說的話,搞得我很無奈,張嘴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礙事,能處理還是不能處理看了再說,年紀輕輕的,太謙虛可不好。”
周金擺了擺手,態度很明確。
我想了想還是沒繼續說,考慮到都在這裏了,不去看,周金顯然不會讓我們離開。
那聊到的奇玉,我雖不想插手,但心頭還是有點好奇。
一想也就不掙紮,覺得看看也沒什麼,即滿足心頭好奇,也能給周金一個交代。
隨後,周金讓人安排我和耗子到樓上睡覺。
第二早吃了早餐,周金帶著我們直奔鄉下。
路上他解釋奇玉和別的玉有點不同,來頭有點邪氣,暫時沒敢拿到城裏來。
兩個多小時後我們到了一個偏遠小村,三十多戶人家。
看著村裏人身上穿的衣服,我知道這是一個彝族村落。
周金見到村裏人都會打招呼,挺和氣,完全不像一個有錢的大土豪。
穿過村子,我們順著村後麵的小路朝山裏走去。
路上,周金揮手指著四周,說這一片山都是他的,打算再打拚幾年就到這地方來養老,開發一下園林生態。
我和耗子聽得麵麵相覷,想著這樣的日子對我們很遠,也就泛泛的附和著。
穿過竹林,一個山穀出現在前方。
山穀裏有一棟裝修精致的三層房屋,四周樹上有監控探頭,裏麵有幾個長得魁梧的男子堅守,見到周金就忙上來打招呼。
閑聊兩句後,周金帶著我和耗子進屋,其餘人被留在了外麵。
冷!
這是我進屋後的第一感覺。
這種冷,像是直接穿透衣服和肌膚冷到了骨頭上,和陰魂來時的感覺有點相同,卻又有點不同。
我很快就適應過來,耗子冷得哆嗦出聲,嘀咕說咋個這樣冷。
開天眼,四周環繞著淡淡的陰氣,還有不少灰色的屍氣。
屍冷。
我明白這種有點不一樣的冷是屍氣帶來的冷。
和待在屍體旁邊發寒的感覺差不多。
目前暫時摸不清是什麼情況,我深深的吸一口氣憋住,跟在周金後麵。
周金說東西在三樓上。
越朝上,越冷,見耗子冷得搓手臂,我問他要不要到下麵去等著,他搖了搖頭說不礙事,還堅持得住。
爬到三樓上,望著前方布局,我心頭忽然一寒,腳邁不動了。
門口四周,密密麻麻貼著數不清的黃符。
地上更是畫了不少符文,大小不一。
我一看地上符文,心頭一陣陣發怵,更加摸不清裏麵的東西是什麼。
地上符文中,有正神的,驅邪破邪的,密密麻麻夾雜在一起,就像屋裏鎮壓一個很邪惡,很混亂的東西。
“周大哥,你老實告訴我,裏麵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盯著轉身來的周金問,因為緊張,說出來的話發抖,全身更是一陣陣發虛,想朝地上坐。
甚至於,我開始後悔昨天晚上沒堅持到底。
好奇害死人。
就門口的這些仗勢,我不用想也知道屋裏東西很邪氣。
如此之多的黃符以及符文鎮壓,冷意還傳得到一樓,足以體現裏麵東西不簡單。
懸崖勒馬。
我告訴自己,周金要是不說清楚就不進去。
“這……”
周金麵露為難和不解,動了動嘴巴想說什麼又忍住,最後很無奈的扔給我一句: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東西具體算什麼。
“周總你再開玩笑吧?”
耗子直接笑了,不過是冷笑。
他想的估計和我差不多,想你周金是事主,你買回來的東西你都不知道裏麵的東西是什麼,還有我們什麼事?
“走走走,先進去看看又說,真不騙你們,沒什麼的,你們不用害怕。”
周金一臉輕鬆,說著就要去開門。
耗子看著我,我搖了搖頭,沒動。
周金朝前走兩步發現我們沒動又轉身回來,眉頭動了動,問我怎樣才肯進去看。
“我要知道裏麵東西的一切信息,這四周全是陰氣和屍氣,裏麵可想而知,不搞清楚我不敢貿然靠近。”
我想將主動權抓在手裏,有個準備。
考慮到即便出事,也還有點掙紮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