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的孩子一定要拿掉?”遲迎之皺著眉盯著麵前這個十分不正經的尤溪。
尤溪用手掩過臉上的表情,輕輕咳了咳,故作嚴肅:“隻是動了胎氣,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不過如果照料得好的話……”
“什麼意思?”遲迎之眯起眼睛,目露寒光隨時都能把尤溪這顆礙眼的頭砍掉。
“意思就是,胎兒在楚小姐腹中氣息虛弱,隻要照顧不周,隨時都會胎死腹中,就連楚小姐都會命懸一線,但是隻要王爺好好照料,也許會有一線生機也說不定?”尤溪嘻嘻笑道。
“你的意思是,不用拿掉孩子也可?”遲迎之聽明白了尤溪的話,眼神中閃過被耍的怒氣。
尤溪慢騰騰地挪到門口,在遲迎之要了結自己之前轉身跑掉,還不忘大喊:“也可!”
遲迎之看著尤溪落跑的背影哭笑不得,虧他居然相信那個神棍的話,想要就這麼把楚漩的孩子打掉。
還好……
遲迎之嘴角邊隱隱有些笑意,回過頭對一旁的侍衛吩咐道:“把那神棍的家抄了,私藏了多少銀兩都給本王抄幹淨,一兩銀子都不要留。”
侍衛領命下去,心裏暗暗腹誹,王爺的心眼果真是小,還如此記仇。
推開門,楚漩坐在床榻上安靜得很,小嘴一張一合的,讓丫鬟把藥喂進去。
楚漩見到遲迎之進來,一頓,有些後怕地往後躲了躲,怯怯地問道:“殿下,您來了?”
她害怕他還會對自己的孩子出手。
楚漩這個模樣讓遲迎之是很無奈,原本已經哄得楚漩已經相信自己一分,又被那個神棍打回原地,這讓遲迎之在心裏暗暗又給尤溪記上一筆。
遲迎之接過丫鬟手裏的藥碗,坐在楚漩身邊輕輕應了一聲,舀起一勺藥汁送到楚漩嘴邊,示意楚漩張開嘴。
楚漩弱弱地看了遲迎之一眼,但還是乖乖張開嘴喝下哭得發澀的湯藥,咽下後才開口道:“妾身可以自己喝,殿下,不必您親自動手。”
楚漩一副自己逼著她喝毒藥,委委屈屈的樣子看得遲迎之無奈又心疼,遲迎之不說話,又將藥汁送到楚漩嘴邊。
楚漩見說不動遲迎之,也不敢再多說,隻好張開嘴巴,任由遲迎之喂著自己喝藥。
不過灌入喉中的藥絲毫變得沒有那麼苦澀了。
僵硬著身子喝完了藥,遲迎之接過丫鬟遞過來的白帕擦了擦手,低聲吩咐道:“這裏有本王即可,你出去吧。”
丫鬟點頭退了出去,順便把門帶上。
轉頭看著床榻上戰戰兢兢的楚漩,遲迎之脫下衣袍躺在楚漩身旁,將不敢反抗的楚漩抱在懷裏,低頭吻了吻楚漩的頭頂,“睡吧,本王累了。”
楚漩愣愣地任由遲迎之抱著,聽到遲迎之這句話心裏一咯噔,聲音帶著自己都察覺不到地擔心,“殿下怎麼了?”
遲迎之不留痕跡地勾起嘴角,假裝嚴肅地說道:“因為你,本王很累。”
楚漩嚇了一跳,以為遲迎之是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煩惱,害怕他還在想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顫抖著聲音道:“殿下,您說過會留下的……”
“好了,不是你的錯,本王答應你的就不會反悔。”遲迎之把楚漩摟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