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慕容瑤琴用手捂住嘴,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那該死的皇帝老婆,搞什麼賞花宴嘛,也不嫌這天氣冷。
慕容瑤琴坐在梳妝台前,眯著眼,任憑藍雅和藍靜為自己梳發穿衣。
“小姐,你看這樣行嗎?”藍靜恭恭敬敬地拿起一枚銅鏡,讓慕容瑤琴好看到自己後麵的發型。
慕容瑤琴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藍靜跟在自己身邊才一個月,但是也已經基本上摸清了自己的喜好。喜歡簡單但又不要素雅,喜歡亮麗卻又不愛濃豔。
“那麼小姐,你現在要去前廳等著夫人她們了嗎?”藍雅在一邊靜靜地問道。
慕容瑤琴搖了搖手,“不用,現在還有點早,先陪我去院子裏逛逛吧。
“是,小姐。”
秦越國的冬天來得很早,仿佛初秋剛置便已到了深冬。
院中的落雪並沒有特意的清掃,沉積在院內,厚厚一層,一腳踩上去便會發出冬日的早晨特有的“嘎嘎”聲。院內種植的蒼勁大樹還掛著倒垂的冰條,枝上盛著層層白雪,夜晚的水霧在黎明到來之際仿佛羽化的美人魚凝結成清晨的露珠,滾動在含苞的臘梅上,與散發著冬日香氣的皚皚白雪交相輝映。風吹樹動雪花落,宛如一幅渾然天成的水墨畫,寧靜而悠然。
慕容瑤琴攏了攏身上的皮裘大衣,一步一步地踏著院中的落雪,饒有興趣地享受著這場初冬****。
白雪,紅梅,俏佳人。
風雨送春歸,
飛雪迎春到,
憶是縣崖百丈冰,
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
隻把春來報,
待到山花爛漫時,
她在叢中笑。
慕容瑤琴踏著雪聞著樹上的梅花,不禁低吟道。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有一年了,從盛夏穿越到這裏的初冬,仿佛還是一個沒有蘇醒的夢,夢裏夢外都如同莊生曉夢,不知是這夢生蝶,還是那蝶生夢。如今又過一個初冬,好像那生命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藍雅靜聲站在慕容瑤琴的身邊,輕聲詢問:“小姐,夫人她們已經準備妥當了,我們是否也該準備過去了?”
“恩。”
慕容瑤琴轉身,踏著一身落雪向前廳出發。
雖說同為丞相小姐,可是當慕容瑤琴來到前廳看到慕容珊挑釁的眼神還是無奈得搖了搖頭。當今太後所賜的純白天山雪裘,金絲鳳線加邊,如何地榮耀;再看自己,普普通通的輕絲綢衣,普普通通的皮毛大裘,也許現在的她能穿上皮裘對於以前的慕容瑤琴來說都已經算得上額外的恩賜了。但是作為一名丞相小姐,她做的可真是寒酸啊。
慕容瑤琴半眯眼眸,向著這個家的權利象征——慕容夫人拜了拜。
瞧,這就是權力啊,讓無數人瘋狂的權利。她可以讓一個人輕易地向另一個人低頭,也可以讓一個人輕易地結束另一個人的生命。
“哼,小賤蹄子。”慕容珊站在一邊,不屑地輕哼了一聲。
“珊兒。”左傾柯輕叱女兒,“等會在皇後麵前不得向現在這樣放肆,懂嗎?”
“知道了,娘親。”
“小琴,你年紀小,也從來沒有進過宮,一會千萬不要到處亂走,就留在我的身邊就行了。”
“小琴知道。”
“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我們就走吧。”說完,左傾柯帶頭走出府邸,上了馬車,前往那個人人嫌豔的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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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代,慕容瑤琴去過北京,領閱過故宮的莊嚴,也見識過頤和園的秀美。但是無論曾經的宮殿如何地震撼,都不及現在親身感覺這來自帝王的魄力。
僅僅是一座宮殿而已,琉璃金瓦,飛簷雕欄,就已經在向世人宣告在這裏住著的人有著怎樣凡人所不可企及的尊要,彰顯著代代帝王的榮辱沙場。
慕容瑤琴感歎於著秦越帝國宮殿的雄偉,跟在左傾柯的身後時不時地打量著這未知空間的另一個權利的象征。
“怎樣,羨慕嗎?”慕容珊看見慕容瑤琴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得意的說,“不過像你這樣的人是一輩子也別想再進來的,你就趁著這次機會好好地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