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師傅說?
慕容瑤琴一聽那還了得,要是被王賢嶺前輩自己把他最中意的弟子給騙下山了,那還不把她給殺了啊。
“等一下,你若過去給你師父說,你師父一定會不舍你出穀,不如讓我去說吧,你隻需要在穀口等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這樣嗎?”
“是啊。”
“那好吧,對了,我們時候走啊?”
慕容瑤琴想了想,開口說道:“應該就是最近吧,你回去準備一下,我們隨時有可能走,到時候我會叫藍雅來通知你的。”
“恩,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說完,龍奇就轉身離開了。
拐到了龍奇,慕容瑤琴的心情大好,哼著曲調往屋中走去。
一直靜默一旁的藍雅出聲問道:“為何小姐一定要讓那個龍奇跟著我們一起走呢?”
“嘖嘖嘖。”慕容瑤琴晃著右手食指,傾斜著腦袋,頗具神秘地說道,“天機不可泄露也。”懷中的小白也嗷嗷叫了兩聲,表示讚同。
藍雅默默地點點頭,這麼多年來她一直跟著小姐,始終相信自己小姐的抉擇,既然小姐想讓龍奇跟在身邊,那她就隻需照辦。
慕容瑤琴伸手輕輕地撓撓懷中的小東西,思量了一會問道:“公子的信來了嗎?”
藍雅恭聲回道:“這個月公子的信還沒有到,不過歐陽小姐的信倒是提前到了。”
“哦?”慕容瑤琴挑挑眉角,疑惑地走進屋中,果然看到了桌子上擺放著的傳信筒上妖嬈地纏著那象征著歐陽思雨的火紅茶花,一如當初第一眼時的明亮。
慕容瑤琴微笑著走近,輕拿傳信筒,抽出裏麵的信件。
雖說大家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隻有短短的一年,但是歐陽思雨,林婉顏,丘宇銘他們無一不是慕容瑤琴在這個世界上最珍視的朋友。
當初離開那裏是逼不得已,即使在外遊曆的這幾年,慕容瑤琴依舊與他們每個人都保持著聯係。
隻是這次思雨的信來的有點急,莫非是有什麼急事嗎?
慕容瑤琴低頭細細閱讀著信上的內容,明快的表情漸漸消失,平時習慣於半眯的眼睛此時也變得深邃黝黑,嘴角慢慢勾起,笑意卻不曾達到眼底。
藍雅在一旁看著自家小姐臉上慢慢浮現出的陰冷的笑容不禁問道:“小姐,歐陽小姐的來信中說了什麼事嗎?”
“嗬嗬,當初送了那麼大的一份禮給慕容哲他還不知足,竟然還妄想跟尚書府結親。”
“結親?”藍雅有一點小小的疑慮,深思一會突然說道,“難道是跟公子?”
慕容瑤琴眼神冰冷地看著院中,一陣清風吹過,落櫻紛紛。
“他想就可以了嗎?”慕容瑤琴慢慢地把信折好,再用火折子引燃,放入火盆中燒毀,“想亂動我的人,也要我慕容瑤琴同意不同意。”
藍雅點頭。
看著慢慢燃燒成灰燼的信件,慕容瑤琴的心思似又飄回到當初離開丞相府的那一晚。
火光衝天,魔音重奏。
慕容哲,我本已經打算放過你,從此與你兩不相幹,你又何必如此著急與我對決呢?但是既然是你先挑起戰火,那就別怪我無情。
慕容瑤琴慢慢轉身,側身坐在窗前的暖閣上,小黑和小白似也知道了主人心情的欠佳,一改往日的憨態調皮,安靜的躺在慕容瑤琴的身旁。
看著窗前長發微散,輕衣飄飄的慕容瑤琴,藍雅突然有一種感覺,雖然在外的這幾年,慕容瑤琴一直是一個為人親和的小姐,但是此時雖閑散肆意,卻散發著王者霸氣的女孩才是真正的她。
是的,她怎麼忘了當年還是一個7歲稚童的慕容瑤琴是怎樣毫不猶豫地一手毀了自己的家,是怎樣以禮還禮給了一場慕容哲恐怕想也沒想過的火舞晚宴,如今曆經遊曆歸來的慕容瑤琴,你想要讓她遵循女子風範嗎?那簡直是在說笑!8年前的她是驕傲的公主,那麼8年後的她隻能是王者歸來。
藍雅有一點恍惚,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帝都將刮起一陣血雨腥風。
慕容瑤琴撥弄著身前寵物的毛發,對藍雅低低地問道:“你們的修行結束了嗎?”
藍雅一愣,隨即自信地說道:“已經結束。師傅說已再無可教,今後成就就看我們自己的造化了。”
“那就好。”慕容瑤琴點點頭,“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就出穀吧。”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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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妄為,我們肆意,隻因我們隻想唯心,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