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讓她喝一碗?還是算了吧,那種經驗一次足矣。
“不了,我已近沒什麼大礙了,勞煩船長大人擔心了。”
“是的,那麼小的就不打擾小姐用餐了。”說完,欠了欠身就轉身離開了。
慕容瑤琴安靜地吃完午餐,最後將碗筷放好便躺在床上小歇。自從來到這裏後本來沒有午睡習慣的慕容瑤琴也在整天的閑散生活中和每天早睡早起的良好作息下也養成了這個曾被她呲之為浪費時間的午休習慣。
而這邊慕容瑤琴在船身這個天然搖床裏很快就進入了淺眠的狀態,另外一邊藍雅也已經默默地收拾好了一切悄然退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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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爾雅看完信後將信紙放入一個精致的小盒內,再用手仔細地將邊角處的折痕抹平,等做完這些以後再將小盒輕輕關上,放在書桌上。
晶瑩玉透的珍珠在窗外透進的春日陽光下熠熠生輝,而鑲嵌在盒頂的翠綠玉石配上那繁複的哥特式風格花紋更是讓人驚歎製作者的巧奪天工。
“有消息了嗎?”
上官爾雅斜靠在窗邊的躺椅上,一腳垂立,一腳盤於身前,一把古琴就那麼隨意地擺放在大腿上,白色的居家長袍鬆鬆垮垮地穿在身上,墨黑的秀發也懶散地披散在身後,雙手斷斷續續地撥弄著指下的琴弦,整個人輕鬆閑散地仿佛那在瑤池邊彈奏的神仙。
“回公子,已經有消息回複說是皇廷裏麵的人。”
皇廷?上官爾雅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前段時間紫衣派人來消息說有人在調查琴兒的身份,最初他還以為是同行,沒想到居然是皇廷的人。
突然一個拔高的音調,驚得身邊的陽光似乎都在微微的顫抖。
“告訴紫衣暫且不要妄動,先觀察一下對方想要幹什麼再說。”
“是,公子!”
“下去吧。”
“是!”
充滿書香味的房間,陽光依然懶散而充裕,甚至連空氣都沒有一絲的波動,上官爾雅仍然坐在那裏三聲兩下地撥弄著,似乎從來沒有一個人出現過,而他也從沒有說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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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瑤琴起來時桌麵上已經重新放好了一壺紫香茶,說實話她並不是很喜歡喝茶,上輩子不用說,這輩子更是如此,何況這裏的茶葉工程還是那種未經開化的古老方式,幹澀且苦悶,慕容瑤琴向來是敬而遠之。可是在百花穀呆的那幾年慕容瑤琴卻愛上了那淡淡的紫香茶,不同於一般茶的苦澀,也不僅僅像是花茶那樣聞之濃鬱喝之清淡,而是有一種無論是品茗還是輕聞都有一股淡淡的香甜味,不濃也不淡,正如那開放在百花穀的紫色小花一樣有著恰到好處的舒雅。
給自己到了半盞,慕容瑤琴就這麼坐在桌前淺淺淡酌。
陽光伴隨著海風從窗外跳進,就像那無數個曾經度過的午後一樣讓人感到心安和寧靜。
慕容瑤琴放下茶杯,房外的木質船板隱隱看去還泛著盈盈水光,遠處的船頭上圍著一群身著布衣的船員,從疏朗的腳縫中似乎可以看見一條還在不停甩尾翻滾的魚。
“思雨!”慕容瑤琴一邊叫了一聲那隱在人群中的小巧身影一邊向著那不斷爆發出歡呼聲的人群中走去。
“啊——”被脫離海水摔在甲板上的海魚強烈的甩著尾巴,雖說身上在日光的照耀下逐漸的失去水分,但是甲板上滯留的海水仍然在這劇烈的掙紮擺動中將積水濺到了站在人群最前麵的歐陽思雨的身上。
“啊——”歐陽思雨條件反射地向後跳,卻仍然是沒有逃開弄濕衣服的命運,“我的衣服——”
歐陽思雨嘟著嘴一副苦兮兮的樣子,身邊的船員卻對這海魚戲美人的場景弄得爆發出一陣陣善意的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