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不就是等於送死嗎?”慕容瑤琴嘟嚷一句,然後繞著前廳的門廊向後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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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她怎麼不進去啊?”
“笨啊,肯定是你暴露了行蹤讓她產生懷疑了唄。”
“胡說,我怎麼可能暴露行蹤啊,一定是你的把戲太糟糕讓人看出了端倪。”
“就是就是。”
“你才胡說呢,你什麼時候看我失手過,一定是因為你們的緣故。”
“是你。”
“是你。”
“是你是你是你。”
“是你是你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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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前廳,沿著門廊往裏走便來到了一大片空地上。初時慕容瑤琴所看見的那棵桃樹此時也正屹立在這朗朗夜空下。
“果然是風姿妖嬈啊。”看著那在月光下擺動的花枝,慕容瑤琴喃喃地感歎到。以前她不明白詩人所說的“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境界,但是此時看到眼前這棵隨風舞動的桃樹她明白了,那種妖嬈到將其燃燒的灼華,終究,也應該是這樣的一種極致。
“啊呐,來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一個戲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慕容瑤琴猛地回頭看見的卻隻是突然刮起的狂風下飛舞的桃花瓣。
“是誰?是誰在這裏?”慕容瑤琴驚恐地四處張望,不會吧,這裏真的有鬼怪這種東西的存在啊。
“嘻嘻~~~~”笑聲從右耳邊傳來,慕容瑤琴回頭右望卻不見聲源的發出地。
“嗬嗬~~~~”似是在和慕容瑤琴玩捉迷藏,無論她望向那邊,聲音總是從相反的方向傳來。
“出來!”慕容瑤琴站在空地上,相比起害怕她更討厭那種被人玩弄於鼓掌上的感覺。所謂鬼怪,更多的時候也隻是人類對於未知事物的害怕而已,更何況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她也可以算是某種程度上的鬼怪了,畢竟她和上官爾雅都屬於借屍還魂的類型。
“出來!”沒有任何的回聲,慕容瑤琴盯著眼前這棵愈顯妖嬈的桃樹泛起一股冰冷的感覺,她有種直覺,眼前的一切都是這棵樹搞得鬼。
風已經漸漸停止,剛才還在空中飛舞的花瓣此時已經全部飄落在地。
慕容瑤琴走上前,伸手拽了一枝較低的花枝,手腕微微一用力便聽到哢嚓一聲,那節花枝就握在了慕容瑤琴的手裏。
“再不出來我就把你全部扒光哦。”慕容瑤琴搖搖手中的花枝對著虛空中說道。
本來已經停止的花雨瞬時又下了開來,慕容瑤琴退後兩步,用袖子遮住被風吹的有點生疼的眼睛,等緩和了一會後才慢慢移開。
“嘖嘖,真是一個粗魯的小姑娘啊。”
慕容瑤琴移開遮擋風沙的袖子,桃花紛飛的樹下正依靠著一位身穿紅衣的妖嬈男子。
“是誰?”哪怕是已經曆過生死穿越來到這裏的慕容瑤琴此時也有點緩不過神來,看著男子在月光下俊邪的側臉呆呆地問道,饒是見慣了這個時代的美男,特別是上官爾雅那張幾乎是到人神公憤的俊秀臉龐,慕容瑤琴也仍不住呆立在旁,什麼是真正的魅惑,這才叫做妖精啊。
“嗬嗬~~~~”男子發出一串好聽的笑聲,將慕容瑤琴的神思拉回,不過也笑紅了慕容瑤琴本就皮薄的秀臉。
“咳咳~~~”慕容瑤琴破窘地將目光從男子的臉上移開,掩飾性地咳了兩聲,“你到底是誰?是人還是鬼?”
“是呀,我到底是誰啊?”調笑地口吻,魅惑的眼神,還有那無風自動的紅衣與秀發。
“你就是這棵桃樹?”
“呐呐,你說呢?”
“你是。”片刻地失神後慕容瑤琴恢複了慣有的冷靜看著眼前的男子,雖說還是有點不相信,但是眼前的事實卻讓她不得不去懷疑這個世上真的存在妖精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