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妖怪我就要害怕你們啊?”
紅衣男子被慕容瑤琴嗆得幾欲抓狂。
“你是不是女的啊?”
“你這是什麼白癡問題啊。”慕容瑤琴一頭黑線。
“嗬嗬,我們是妖怪也不怕我們嗎?”一直沒有說話的白衣男子突然溫軟地開口,這是慕容瑤琴首次聽見那個飄渺地如同神詆般存在的人這樣和煦地問自己話。
“為什麼要怕啊。”慕容瑤琴無奈,也許常人會敬畏鬼神,但是作為穿越人士的她而言隻是將那作為了和自己同等生物的存在,“這個世上並沒有規定誰一定要怕誰啊,無論是人還是神,也無論是鬼怪還是妖精,人們怕的隻是哪些自己不能掌控的事物而已,所謂害怕也不外乎如此,隻是,因為無知而害怕。我很高興能遇見你們,但也僅此而已,就像平時遊玩時遇見幾個談得來的遊人一樣,我們隻是恰巧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相遇罷了,除此以外,你仍然是你,我也仍然是我,我們可以成為朋友,亦有可能隻是過路地點頭之交,並不存在著什麼害不害怕。”
慕容瑤琴撫mo著手下的圍欄,一字一句輕輕地說道,所謂鬼怪,她從來都不排斥,相比較那些肆意妄為的鬼怪來說,真正謀劃人心的人類反而更加地讓人害怕。
“嗬嗬。”白衣男子輕笑出聲,盈盈的眼睛仿佛能將人心底最深的話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說出來。
慕容瑤琴低咳一聲,在白衣男子愈發溫柔的笑顏中狼狽地低下頭。
“嘛,你說的也很有道理即便那是歪理,不過我很喜歡。”紅衣男子笑道,“不過你這樣也真是讓我沒有成就感。”
“成就感?”慕容瑤琴驚奇地回過頭,卻在下一秒看著紅衣男子輕放在白衣男子肩上的俊臉離自己遠去。
清冷的朗月刹得在自己頭頂出現,一整詭異的沉寂後在這個空曠的庭院內響起一聲氣勢驚天的吼叫。
“混蛋——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哈哈哈——”紅衣男子絲毫不知悔改,看著剛剛被自己突然襲擊而摔倒在圍欄外的慕容瑤琴爆發出一陣陣沒有同情心的大笑聲。
“諳絡......”白衣男子無奈地看著這場鬧劇,今天為什麼讓人這麼頭疼啊。
“怕了吧?”紅衣男子不死心地上前問道,探出半個身子看著底下的人兒。
慕容瑤琴支著一隻手直起身子,另一隻手按著後腦勺,痛死她了,剛剛摔倒的時候撞到頭了啦。
“怕了怕了。”慕容瑤琴不耐煩地揮了揮,現在她真想一拳打扁那張笑臉。
“諳絡,不要鬧了,快把人扶起來。”看著一旁還想看戲的同夥,白衣男子不得不開口提醒道。
“嗨嗨。”紅衣男子將身子再向外麵探出了一公分,伸出右手拽住女孩伸過來的纖手,正準備用力回拉卻被突然反方向的另一股力道給拽了下去。
“嗬嗬~~~~~哈哈哈~~~~~~~”慕容瑤琴看著身邊和自己一樣倒在草地上的紅衣男子再也控製不住地爆笑出聲,就連圍欄上慵懶坐在著的白衣男子也是一臉好笑的神情。
“諳絡摔倒了!”
“諳絡摔倒了!”
“快來看啊,諳絡摔倒了!”
“那個諳絡居然摔倒了!”
“摔得好!”
“摔得妙!”
慕容瑤琴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小小惡作劇會引來這樣的結果,原本在庭院中歡快玩耍的螢火蟲全部聚集在了圍欄的周圍,還一直不停的洗刷著某人,不,應該是某妖。
看來某妖平時恨不得妖心啊,慕容瑤琴無良地想到。
紅衣男子憤憤地起身,看著慕容瑤琴兩個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
“怕了吧?”慕容瑤琴笑嘻嘻地盯著紅衣男子引用他原先的話在此時原封不動地還給他。
“......”寂靜無聲,隻是眼底風暴開始慢慢成型。
慕容瑤琴慢慢地從地上爬起,學著白衣男子的動作用手輕輕地逗弄著身邊的光點,然後忽地伸出手對仍然坐在地上的紅衣男子笑著說道:“瑤琴,我叫慕容瑤琴。”
紅衣男子愣在當地,本來因玩弄自己而突漲地暴怒一下子就這麼平息掉了,就連圍欄上懶散坐著的白衣男子也失神了片刻。
月光下,嬌俏的素衣少女迎風而立,紛亂的秀發隨著涼爽的夜風輕輕擺動,纖手前伸,白嫩如玉,就那樣毫無防備地看著麵前或依或坐的兩個男子,笑顏如花,紅唇輕啟,她說,“瑤琴,我叫慕容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