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川西公路,國內最著名的魔鬼公路。
跑車轟鳴,猶如野獸咆哮,撕碎山林的寂靜。
兩輛改裝過的跑車,一前一後飛速駛過。
在狹窄的死亡彎道全速前進,稍有不慎,就會墜入萬丈深淵。
衝在前麵的火紅色法拉利稍稍領先。
法拉利車內,一個二十六七歲,帶著眼鏡,留著平頭的男子,麵色如冰。
棱角分明的臉龐,帶著一絲成熟男人的滄桑,那雙藏於鏡片後的眸子,深邃如黑洞。
痞帥的邪氣,加上憂鬱的眼神,不知迷倒多少佳人。
可這些年,無人見他笑過。
此刻,他和車子融為一體,即便一切都是陌生,可對他來,也無區別。
他叫炎淩軒。
一個不是職業賽車手的賽車手。
賽車隻是他的愛好。
而且是眾多愛好之一。
他屬於要麼不做,要麼不顧一切。
就比如那隻跟隨著豪車在半空中飛馳的蒼鷹。
這是他的鷹。
為了熬鷹,他七七夜沒有合眼睡覺。
就比如他儀表盤上一臉淡然的豹貓。
這是他的貓。
為了馴貓,他左手縫了七針,眼睛差點被抓瞎。
再比如他副駕座上的那隻看似憨厚的哈士奇。
這是他的狼。
為了鬥狼,他和它在野外搏殺一夜,臂被撕掉塊肉,差一點死在它口中。
參軍入伍,進入過影子部隊。
作為唯一一個完成SSS級任務的兵王,卻拒絕提幹。
在授勳儀式上消失無蹤,帶著身體裏的七塊彈片毅然退伍。
他不是富二代,下海經商,有成就,卻一夜之間變賣所有家當買下這輛跑車。
為了省錢,和流浪漢一樣睡橋洞。
如果這次輸了,他的車也會成為對方的戰利品。
這就是他,一個任性妄為到極致的男人。
隻要他愛,就會為其癡狂,不玩到極致絕對不罷休。
可惜,已經很少還有事情能提起他的興趣。
尤其是,女人。
因為,活著,對於他來講,是一種贖罪。
全速衝過一個彎道。
紅色的法拉利車尾在懸崖邊劃過。
稍有不慎,可就要粉身碎骨。
後車不敢再跟,趕忙降低車速。
“他就是瘋子!”
黑色瑪莎拉蒂車主表情猙獰扭曲。
他在這條路飆車的次數比他的女人都多。
他絕對不能輸,這是麵子問題
握緊方向盤,他一邊咒罵,一邊踩下油門。
根本不理會副駕駛上,緊握著抓手臉色慘白的女人。
隨著車子不斷飄逸甩尾,慣性下已經讓她的身體來回碰撞。
每一個坐過他副駕駛的女人都是這幅摸樣,到了晚上會更瘋狂。
距離再一次被拉開,他卻持續加速。
就好似沒有看到後車被甩掉一樣。
他不在乎輸贏。
隻是享受著和死神擦肩而過的樂趣。
…………
山下,幾十輛跑車停在那裏。
眼前的投影儀上,投放者無人機拍攝的實時畫麵。
“姐,這個男人像不像狼,一匹無拘無束的野狼,你不是一直喜歡有狼性的男人嗎,別妹妹有好貨私藏,這個男人應該對你胃口吧,我就忍痛割愛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