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司徒誠終於想起來江小蕎需要好好教育改造的問題,這個不服管教,不給領導麵子,無組織,無紀律的屬下的確是應該好好教育教育,問題是自從那天之後,江小蕎和李明宇幾乎像是人間蒸發,連工程辦公室的門都不踏進來一步,這能不讓司徒誠氣急。
他可是還惦記著那張圖紙呢,那可是個好東西,雖然那天看的不夠仔細,可是就那麼寥寥幾眼,已經在他心裏落下深刻的印子,那絕對是對於鋼鐵廠來說的一次創新和改革,當然那個要經過科學驗證才能投入生產,畢竟任何科研創新也是有風險和失敗的。
結果李明宇這個兔崽子,現在居然也和江小蕎那個丫頭一樣學,人影子都不出現一下,讓他想要去抓都無從下手,那好吧,山不就我,我自就山還不行,誰讓司徒誠對於科研項目基本上毫無抵抗力。
不過司徒誠想好了,到了一車間,見到江小蕎先給一通批評,這麼說她也是沾了李明宇的光,還和自己耍性子,這絕對不能縱容。仗著自己有後台,就給領導下馬威,司徒誠覺得自己都不理解現在的小年輕,難道說是自己老啦。
剛走進一車間的大門,就看到工人們正著急忙慌的往裏麵跑。
跑!?
司徒誠確定自己沒看錯,一車間可是鑄鋼車間,在這裏麵跑恐怕是出了大事,要不然王曉光那個死人都不站出來吭聲氣,所以司徒誠也急了,拔腿就往裏麵跑,跟著人群直接到了內車間。
然後就看到工人們圍了一個圈,正聚精會神的盯著裏麵看,一個個還竊竊私語,有的交頭接耳,這也沒看到有人衝進去救人什麼的。
司徒誠有些懵,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
所有人目光都盯著裏麵,根本沒人注意司徒誠。
司徒誠悄聲問:“這是怎麼啦?”不是他想要小聲,人家一個個的都是無聲的交流!即使有聲音也是很小。
那個工人根本沒看司徒誠一眼,還以為是自己車間的工人,“你可真行,咱車間的大事你都不記得,今天可是江工的連鑄模設備第一次運行的實驗,咱車間的成敗可就是這關鍵的一次。開機器成了,那我們就逆襲成功,等著越低拿獎金,要是不成功,王主任下台,江工,李工都要擔責任,恐怕一個都跑不了,到時候我們一車間就要改天換日啦!”聲音裏透著蒼涼,還有無奈和擔憂。
“什麼?連鑄設備?什麼連鑄設備?”司徒誠一把抓著那人衣服領子,急赤白臉的喊道。
那人被揪的火起,一拳就要揮過去,看到司徒誠的那張臉一下子就蔫吧下來,“司徒工,您,您來啦!”忽然猛的醒悟過來,大喊一嗓子。
“司徒工來啦,司徒工來啦!”然後周圍的人似乎像是潮水退去一般閃出了一條通道,司徒誠一點一點鬆開手裏的衣服領子,然後跌跌撞撞衝到了最裏麵。
王曉光,李明宇,還有江小蕎正對著一台模鑄機器指手畫腳,江小蕎一隻手正擱在電閘開關上,就要拉下來,嘴裏還嚷嚷著,“你們放心,我打一百二十個保證,我江小蕎出品絕對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