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禦花園,我忍不住歎道:“想不到這古代的花園還真是什麼花都有,好漂亮啊。”
“公主,您說什麼?奴婢怎麼聽不懂?”翠蓮問。
“我的意思是說這花很漂亮,嗬嗬。”臉上笑的特別僵硬。
“我跟你們說啊,這件事立馬給我辦好了,不然的話,你們這個腦袋就沒有了。”二皇子威脅道。
“是,奴才遵命。”小太監躬身道。
漸漸地,我跟這個二皇子慢慢走近,二皇子看了看我,覺得眼熟,問:“你不就是上次萬春樓那個臭女人嗎?”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到萬春樓,我就來氣,說:“是啊,這地方還真小,沒想到我們又見麵了?這讓本公主我怎麼也想不到,我竟然會有一個這麼下賤的親哥哥,哎。”
二皇子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緊握雙拳,想動手打我,可還是忍住了,我嘲諷:“怎麼了,二皇兄,你還想打我嗎?如果你真的敢動手,這要是讓父皇知道了,會怎樣?”
“我哪敢啊,這麼可愛的皇妹本皇子怎麼忍心呢?”二皇子假笑道,說著,伸手想去摸我的臉,我本能的躲開,並說:“二皇兄,昌兒擔當不起,昌兒就不打擾二皇兄了。”然後想轉身離開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沒站穩,一個不小心,掉進了禦花園的池子裏,我大喊:“救命啊,我不會遊泳,救命啊。”
我原以為這個二皇子會救我,誰知道他卻說:“皇妹,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本皇子我也不擅長水性,你慢慢找其他人來救你吧,哈哈哈,本皇子還有其他事,先走一步。”說完,徑直朝前走去。
在水裏掙紮了好半天,還是沒人來,翠蓮,宛如不知道找人找到哪裏去了,最後,由於體力不支,我便沉了下去。
在我絕望的抬頭仰望蒼藍的天碧時,我偶爾會想起那段溫暖薄涼的時光,年少的我每晚在燭燈下冷白色的燈光下書寫著一行行帶著稚氣的句子,笑的快樂哭的苦澀,相信這個世界上一定有一種愛情叫做地老天荒,並妄圖和那個曾經明淨的少年一起抵抗肮髒塵世的浸滌。
後來,時光碎裂,在現實麵前,我曾經的偏執隻是微茫,我以為錐心刻骨的傷隻是滄海一栗,一切溫暖美好都灰飛煙滅。隻能隔著時光看曾經的幻影,我不得不告訴自己,回憶往事是懦弱是徒勞,於是我終於認清這個汙濁喧囂的世界和童話裏所謂幸福的結局。
從那以後,我總會在無人的夜晚趴在窗台上看寂寥的天空,看我的世界裏單薄淩亂的星光。
漫長的時光最終漂白了我的青春的荒唐印記,我最終在暮與黑的邊緣看到了光,並在碎了一地的記憶中拚湊自己。
而你已經在從我能接觸的範圍裏消失了,隻是在天空的蔚藍裏留下一抹難以體會的筆意,隻是在黑影間吹拂的風裏,留下一個看不見的形象。
我是暗地裏的病孩子,你永遠不知道笑臉下的我是喜是傷,我變得沉默,嘴角掛著溫和隱忍的笑容,歲月更迭似乎再也看不到我的桀驁不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