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公司劉暢待的時間並不長,除了學會一些以前沒有接觸過的東西以外,劉暢愣是沒有繼續留下錢的心思。
雖然待遇給他漲了幾次,但是人嘛,活著總不僅僅因為那點小待遇。人活一輩子為啥,還不是圖個開心圖個安樂,而自己呢?各方麵的壓力聚集,讓劉暢心裏那個糾結啊。
當然,這中間還有劉暢自己很大的原因。劉暢這丫的一直以來都是哥懶鬼,懶懶散散,多少次離開以前的公司大部分都是被老板炒魷魚。為啥,劉暢這廝也真夠奇葩,沒到冬季就跟蛇一樣,有冬眠的習慣。
劉暢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情況,本身自己也不想繼續幹下去,自然精力就放鬆了許多。這精力一放鬆,冬眠的毛病就自然而然的冒了出來。
於是在老板忍無可忍之下,劉暢再一次被光榮的開除了。不過這一次劉暢沒有失落,反而有幾分慶幸。離開了,或者說是解脫了。對於劉暢來說,這裏無疑就是一個困境,一個牢籠。
之前劉暢想過要自己辭職,隻是還是壓住了這種想法。畢竟開始上班的時候簽了勞動合同,萬一自己中途無故辭職需要支付兩倍的年薪,這樣算來,劉暢不說一個子的工資賺不到,還得那自己那銀行卡上的一萬多倒貼出去,而且還不夠。
當然,合同上麵也還說了,如果公司無故辭退劉暢的話也需要支付兩倍的年薪。不過因為劉暢礦工的關係,便沒有拿到那麼多,隻是拿了一年的年薪而已。不過這樣一來劉暢倒也還算滿意,至少一年的年薪也有萬把塊,再加上自己銀行卡上的一萬多存款,他的機會將會越來越近。
劉暢的離去沒有給那個公司帶了絲毫的影響,就仿佛根本沒有出現過劉暢這麼一號人一般。除了偶爾跟那個特立獨行的家夥聯係一下以外,公司裏再也沒有值得他留戀的地方。
零九年的冬季雖然不如零八年那般寒冷,那般冰凍萬裏,卻也還是有幾分寒意。拖著為數不多的行李,劉暢回了自己的老家。
冰雪覆蓋了一片片的山丘,套用一句曹雪芹的話來說就是“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幹淨”。是的,真的很幹淨,此時農村裏的人大部分都窩在家裏,烤著熱騰騰的火,路上很少看到人氣,哪怕見到一兩個出來打牌的牌客丟下的煙頭,不用過多久就會被飄灑的雪花覆蓋。
路上出奇的安靜,腳步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頗有幾分在大草原上踏雪的感覺,偶爾樹梢滑落一撮雪花,落入項中冰寒刺骨。皮箱的輪子早已經被磨得絲毫不剩。
劉暢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到吃下午飯的時間。這大冬天的農村人倒也學會了偷懶,每天起床九點多十點鍾,做個早飯,下午三四點鍾吃個下午飯便算完事,或許偶爾在傍晚的時候煮點甜酒什麼的充當夜宵充充饑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