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冥洵若玘兩人並肩走著,危機解除,耳鼠從冥洵懷中鑽出,蹲在肩上,四處瞅著。
“你剛才給我身上弄了什麼?痛死我了!”
“奇癢蠱啊?”
“癢?那我為什麼那麼痛?”
若玘舉起手臂往袖間一看,看到手臂上的奇癢蠱安然尚在,痛痛蠱卻不見了,看來這次蠱蠱的間歇期過長了,長時間不用,竟然都弄錯了,汗顏啊。
“對不住啊,那個。。。不小心放錯了。”
“額。。。放錯了。。。這你都會放錯?那萬一你給我下個噬心蠱,我豈不是何時死的都不知道?”冥洵急得跳腳。
“不會啊,隻是長時間沒用蠱蠱了,生疏了嘛,蠱蠱有間歇期,在那期間都是不能用的。”
看若玘一臉誠懇,冥洵點點頭,“相信你一次吧,不過回去後,你趕緊把拿東西弄出來,一想到一個蟲子在我身體裏,我就渾身癢。”
若玘嬉笑點點頭,“好好。”
突然冥洵肩上的耳鼠衝著一家店鋪吱吱直叫,冥洵抬眼朝耳鼠指的地方看去,竟是一家燒雞鋪。
“真成精了不成?那是你能吃的東西嗎?”冥洵拍拍手舞足蹈的耳鼠,瞅著喜吃葷腥的耳鼠,相處已有五個月了,小家夥還是初見時的樣子,身形毛色都沒變,這家夥也沒少吃,著實讓冥洵鬱悶了一把,耳鼠吱吱低叫幾聲,收回看著燒雞的哈喇子,委屈地趴在冥洵肩上,依依不舍的看著燒雞漸漸遠去。。。
“嗬嗬,它是餓了吧?快回去吧,我也餓了。”若玘摸摸扁扁的肚子,拉著冥洵加快了步子。
兩人回到客棧後不久,黑羽便風塵仆仆的趕回來,看到恢複女裝的若玘在櫃台處和掌櫃說著什麼,大為驚訝。
“她怎麼回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叔,你先喝杯茶。”冥洵倒給黑羽一杯茶水,拉他入座。嬉笑道:“大叔,你猜我遇到誰了?”
看著一臉詭笑的冥洵和突然回來的若玘,黑羽暗暗皺眉,“不會是亦憂吧?”
“呀,大叔,你怎麼知道?”黑羽說出亦憂,冥洵些許失望。
“我去縣衙了一趟,縣尉說她去棲凰閣了,待我趕去時,她並不在,看到若玘,她們在之前在一塊,就猜到了。你遇到她,她沒為難你?”
“她敢!我有這個!”冥洵拿出小匣子,“看,這是若玘放在她身上的蠱母,她現在的性命在我手中,看她還敢囂張?”冥洵得意的揚揚鼻子。
“這是什麼蠱?”下蠱?黑羽默然問道。
看到冷著臉的黑羽,冥洵的得意瞬間降了下來,低落的說著“噬心蠱。”
黑羽一震,眼光裏露出些不忍,但並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喝著茶水。
“大叔,你怎麼了?我這樣做不對嗎?”
“吃飯啦!吃飯啦!”若玘一聲歡呼,嚷嚷著進來,端著些飯菜,打斷兩人的話。
“大叔,你回來了,正好趕上吃飯,快吃吧,今天特意讓掌櫃多加了幾個菜。”分發快箸後,三人便吃起飯,飯間黑羽一直若有心思的埋頭吃飯,若玘和冥洵打打鬧鬧,冥洵看黑羽心事重重的也沒什麼胃口了,倒是耳鼠對著飯食猛吃,肚皮吃得圓鼓鼓的還在吃。
夜間,冥洵早早地睡去了。黑羽悄悄走了出去。
棲凰閣,一個豪華廂房內,亦憂已摒退屬下,躺在床上歇息,額間尚自有層層細汗,一想到方才深入骨髓的痛亦憂就後怕,她真的不知道那樣的痛她還能承受幾次,每次痛暈了又被蝕骨的痛驚醒,那是有人逗弄蠱母時牽動蠱蟲反射在她身上,孽障,若要落在我手中,定讓你不得好死!一絲響動,房間的門被推開,不都摒退下人了,這個時候會是誰?亦憂凝神戒備,厲聲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