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鼠跳至地上,瞪著大眼對著兩邊昏倒的人,左瞧瞧右瞅瞅,不知該從哪一個入手,剛才給冥洵清除毒素已經消耗了不少靈力,眼下殘餘的靈力最多隻夠救一人,耳鼠抬頭看看捧著臉痛哭著的主人,還是決定先救若玘,她的毒若再不清除,便深入肺腑,到時即使保住性命,也會落下個殘疾,而黑羽的毒隻需稍加運力便可逼出。
耳鼠跳到若玘的身上,開始運力清毒,淡黃色的光華圍繞著耳鼠,給它灰褐色的茸毛披上了一層神聖的色澤。感受到微微的波動從身下傳出,冥洵鬆開雙手向下看去,隻見耳鼠舉著兩隻前爪揮舞著前爪,在來回地畫著類似於八的圖形。淡黃色的光越來越微弱,漸漸的若玘的臉上淡紫色退去,恢複以往的光潔白淨。冥洵訝異的擦去眼淚,“難道他們是中毒了才昏迷不醒的?”看到栽在若玘身上的耳鼠,冥洵急忙接住它,“灰兔,灰兔,你還好嗎?你不要有事啊。。。”灰兔疲倦的躺在冥洵手掌中,勉勵睜開眼睛笑笑,無力地暈了過去。
冥洵知它是體力透支暈倒的,從懷中拿出曾經在斷首崖底摘得的琉璃仙草,這個草,灰兔有好幾次都吱吱著要吃,卻被冥洵以仙草要用在最恰當的地方給婉言拒絕了,而現在灰兔氣若遊絲,再不給它點靈力護體,它小小的身體怎麼能支撐的住呢,把仙草放在灰兔的兔唇邊,仙草一時綠光大閃,化為一縷綠氣隨著呼吸進入耳鼠體內,耳鼠整個身子顫了一下,身體有淡黃色的光發出,少頃,綠光完全隱入耳鼠體內,耳鼠體內有黃、綠兩道光互相交纏著,耳鼠的身體脫離冥洵的手掌,緩緩淩空升起,身後的滔天大火還在繼續,眼前的黃、綠兩色之光絲絲纏繞更顯詭異,霎時,綠光漸漸融入黃光,當綠光完全消失時,耳鼠體內的黃光大盛,耳鼠半尺長的身體蹭地變大了五公分,冥洵抓著頭發,定定的看著發生異變的耳鼠,這應該是它自身在吸收仙草的靈力吧,不知道這顆仙草對它是福是禍?黃光退去後,耳鼠緩緩落下,冥洵伸手接住,呼,變重了不少呢,冥洵看的出神,一個聲音從左側傳來。側首看去,若玘不知何時已然醒來,睜著大而水靈的鈷藍色眼睛看著他。
“你醒了!”冥洵驚喜出聲。
若玘點點頭,活動一下筋骨“感覺渾身很無力,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待她看到前方的大火時驚叫出聲:“天!怎麼失火了?剛才都發生了什麼?我是怎麼出來的?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醒來時大火就燃燒了,是大叔救你出來的,屋內不知是誰下了毒,你是中毒暈了過去才不知道的。”
“中毒?誰這麼大膽,敢在我房間下毒?”若玘氣得大叫。“大叔呢?”
“大叔也暈倒了,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不單單是你的房間有毒,我的房間也該是有毒的,是灰兔救了我們。”
“灰兔?它會解毒?”若玘大為訝異,一隻兔子怎麼會解毒?怎麼可能呢?
“碧。。碧玥說她是一種奇獸,而我也親眼見到,它會解毒,還會使傷口自愈。”
若玘半信半疑的把耳鼠捧起,“呀,它長大了。”
“我給它吃了琉璃草,它就發生了異變。不知道這樣對是不對?”
“琉璃草?”搖搖頭,“我在南疆沒聽說過。這是你們中原特有的吧。”
“在南疆應該也有的,可能在你們那裏的叫法不一樣,等耳鼠醒來,得趕緊把大叔救起來,毒素在體內時間長了終究不好。”
看著眼前的大火,“這大火要燒到什麼時候啊?”
冥洵搖搖頭“我也不知,這場大火已經燒了很久了。”
耳鼠慢慢轉醒,吱吱叫了一聲,從若玘的手中跳下,叫聲比之前渾厚了不少,毛色也泛著淡淡的綠光,動作靈敏度也較之之前靈活、矯健許多,跳下去後立刻就去給黑羽解毒。
若玘震驚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真是難以置信,這個小家夥竟然會解毒,這在我們南疆可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事情。中原大地真是無奇不有啊。”
“剛開始,我也不知道,那次它救碧玥時我看到它解毒的場景也很訝異,和你的反應一樣。後來我查了點書籍,才知道它叫耳鼠,血緣可以追溯到上古時期,是一種奇獸,技巧靈敏,擅長跳躍奔跑,擅解百毒,忠心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