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還在想著,突然聽見黑羽悶哼一聲,轉過頭就看到他從術法裏退出來,身體還不受控製的向後倒。子玉連忙去扶住他,確認無恙後才稍稍鬆下口氣,血紅十字果然威力無比。
子玉扶黑羽坐好,忙給他倒了杯茶。
這邊一切進展的還算順利,不久冥洵頭頂的紅色氣體已淡了下去,臉色也微微有了顏色不似方才那般慘白,呼吸也總算慢慢恢複了過來。
又過了片刻,若玘便收回咒術,退了出來。
巫蝕連忙接住虛弱的她,咒術雖收回,但若玘還是不安的看著冥洵,深皺著眉,麵有憂容。難道咒術沒做好?
“怎麼了,咒術做好了,你看起來還是不放心?”
“我不知道,我喚來紅十字的力量去和他體內的血咒抗衡,可是又似乎有另一種若有若無的血咒在兩者之間穿梭,致使我使不上力。力量對峙了好久都不見起色,隻好退了出來。”若玘盡量的把話講的詳細,讓他們能夠聽懂。
“什麼?另一種血咒!”巫蝕無力了,這個冥洵到底是得罪哪位大仙了,竟然被下這麼多咒!轉念卻又不由得佩服起他來,雖說他半點靈力也無,被下了這麼多至毒的咒卻還能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啊。
若玘也想不到冥洵體內的血咒啊什麼的會這麼複雜,本想著用血紅十字把孽海血咒破了就萬事大吉了,不曾想又出現個血咒,真是搞的她頭都要炸了!
若玘坐下,沉重的點點頭:“是的,另一種血咒,在孽海血咒和冰蠶雪蠱之後。力量很微弱但很堅定,不容忽視。”
黑羽不由得蹙起眉來沉思,回想一下冥洵出來的這些時日,大多時間都是和他在一起的,偶爾離開也是短短的幾天,況且和碧玥在一起,那麼短的時間她也不會對他下什麼咒術。難道是亦憂在暗處下的手?可是這也解不通啊,她對這些咒術可是一竅不通的。搖搖頭,還是想不通:“不可能,除了孽海血咒,真的沒有可能再有其他的咒術了!”
若玘看看思量了半天得出這個結論的黑羽,笑道:“大叔,這是不相信我的判斷力?”
料想不到她會這麼說,一向直話直說慣了的黑羽一時也語塞了。子玉忙笑道:“哪裏哪裏,慕容珊之後若沒這點判斷力,那這世間真就沒人敢說這樣的話了?哈哈!”子玉忙對著黑羽使使眼色,現在人家願意無條件的幫咱們,還是知足點好。這孽海血咒可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啊!若現在惹毛了這主,人家拍拍屁股送客了,我們還不遺憾終生啊?
黑羽滿臉黑線的看著擠眉弄眼的子玉,什麼時候這廝竟然變得這樣低眉順從了?挑了挑眉,用眼睛回他。我也不是不相信她的判斷力,隻是說另一種血咒這事行不通啊。冥洵的身體你也檢查不下百遍了,也沒發現什麼啊,今天她一檢查就出現了另外的血咒。難道你是懷疑自己的水平?
這邊兩人正自火熱的眉目傳言中,隻聽若玘滿腹疑問的問了句:“慕容珊?你說的慕容珊是誰?她和我什麼關係?”
當若玘聽到子玉說慕容珊之後時,心中擠壓多年的迷霧突然被一道亮光刺破,她所想知道的真相今日總算有個人要對她說了!若玘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緊緊地把掌攥成拳縮在袖中。雖然在外別人都知道主上是他的養父,為此她也得到了整個南疆族人的仰望與祝福,她也以這點為傲,對其他的流言滿不在乎。可是在內心深處,她沒有一刻不在為自己的身份糾結著。
她想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是誰?為什麼那麼小就拋下她,十幾年來從來沒有出現過?為什麼她又到了南疆而不是其他什麼地方?為什麼她今生唯一動心的男人卻是她的養父?為什麼她一出生就要背負這樣不堪的命運?
黑羽也詫異的看著若玘,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難道她不是慕容珊的女兒?不可能,即使是外貌可以易容,可是神態和氣質也不會模仿的這樣出神入化啊。他堅信,若玘一定就是慕容珊的女兒,可是為什麼她什麼也不知道?是誰收養了她,又故意隱瞞下實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