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懲咒森林的大火已經去了幾日,春意也再次光顧了這片大地,寧靜的氣氛下波瀾不起,每個人都在溫暖的春天裏休養生息,似乎不久前的對決隻是個久遠的夢。
多日來,若玘的情緒一直很萎靡,因為她最近總是被一個奇怪的夢所纏繞著,在夢裏她總是會見到一個紅衣如火的女子在南疆的桃花林裏翩翩起舞,她好奇的走近,想要看清楚那個女子的容貌,可是每到她快要看見她時,那個女子總是有知覺般快速的走開,而就在她悵然若失的時候,那個翩翩起舞的女子卻轉過身子,她清晰地看到,那個女子有著和她一模一樣的麵容!
若玘邊走邊想,雙手不自覺的攥緊,她知道,這樣的夢絕不是一般的夢,她想起了不久前大叔所提起的慕容珊,還有那個早已經絕跡了的血紅十字。所有的事情就像個大謎團一樣來回的纏繞不清,隻覺得自己愈繞愈緊,緊的都要窒息了的感覺。
“大叔,在嗎?”一腳踏進廂房,環顧自周。黑羽從裏間走出,麵相平和,看樣子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冥洵和子玉叔呢?怎麼不見他們?”
黑羽示意若玘坐下,邊給她沏了杯茶,動作嫻熟優雅“我們不日就要離開前往乾城了,他們去聯絡那邊的事了。”
接過茶杯,立時就有一股清香傳來,瞬間萎靡的情緒為之一振,“要離開王都嗎?”
黑羽緩緩坐下,執起杯子,“經過之前的對決,我才知道我們的實力和西界還相差甚遠,所以我們和長老商量過後打算回到乾城從長計議,王都是西界的政權中心,各方勢力虎視眈眈,權利縱橫交錯、暗湧流動,在接下來的時間內,我想他們的重點會集中在內部的整理上,而我們在這個時候也正好可以修正一番。”
“嗯,這樣也好,王都內想要做些什麼也很受限。大叔,最近我經常做到一個夢,我想請你告訴我慕容珊這個人,到底她和我是什麼關係!我的身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的身世?……說實話,我也不太確定。難道,巫朔什麼都沒跟你說?”黑羽啞然失聲,想不到若玘竟是突然提出了自己的身世。難道,巫朔什麼都沒告訴她?
若玘搖搖頭,麵容平靜卻難掩憔悴之色:“沒有,主上他隻字未提,隻是說不要我多心。”
“我隻知道你和我的一個故友有著相似的麵容,且你手中的刹絡鏈也是她當年所使神器,還有血紅十字禁術,除了她,我這一生也還沒有見到過其他誰還練就了血紅十字。”
“你說我和她有著相似的麵容?那個人就是慕容珊?那我……”
黑羽肯定的點點頭:“我相信天下間,除了血緣,不會有兩個如此相似之人。隻是其他的我便也不知道了,當年壬戌事件後,慕容珊便消失了,任是誰也找不到她,所有的線索便也斷了。你若還想了解,還需詢問你的養父,想必他瞞了你十幾年,也隻有他知道實情,你現在也長大了,現在問,他應該也會說的。”
若玘坐回位置,深深的思索,事情漸漸就清晰了,主上,為什麼要瞞著真相呢?
翌日,便有一輛馬車離開了王都,徑自向東方走去。雖然若玘和冥洵現在的關係很微妙,但畢竟多年的仇恨擺在麵前,他們還是不得不顧及的。
若玘醒來之後,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徑自就開始執行任務。
對於巫朔她知道是她不該流露出除了父女以外的任何情感,今日夜色已近,巫朔卻傳喚她。
若玘很猶豫,又想見到他,又害怕控製不住自己,作出讓兩人都為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