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淩戰天卻是眉頭一皺再皺了起來。
他腦海中想起了五十年前,聖域大陸與天域大陸爆發大規模戰爭,在那邊境戰場之上,秦弘文背著中毒的他,經曆十天十夜不眠不休的艱辛逃亡往事。兩人的兄弟情誼就是那個時候建立,且這一生走到現在,兩人並肩戰鬥無數,可每每都是秦弘文這個老大哥在照顧著他。
可以負責任的說,許多時候如果沒有秦弘文,淩戰天恐怕都無法活到今日。
淩戰天感念秦弘文的恩情,他不想因為解除婚約一事,破壞自己與秦弘文的兄弟情誼,更不想日後遭人話柄,說自己忘恩負義,所以他沒有給秦弘文任何的回複,目光投到秦雲的身上,溫和的開口問道:“雲兒,你知道什麼是未婚妻嗎?”
秦雲瞟了一眼精美可愛非常的淩慕雪,很是幹脆的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要解除婚約呢?”淩戰天接著問道。
秦雲鼓起臉蛋,不忿的看著一眾九龍皇族家主,說道:“因為我不想爺爺再被其他人欺負,也不想我戰王氏族再被他人侮辱。”
邊上的秦弘文不由得楞了一下,他心底暖流陣陣,牽起秦雲的小手,眼中滿是欣慰與慈愛之色。
“爺爺,這裏的人都不喜歡我們,我們回家吧。”秦雲仰頭看著秦弘文,有感而發的說道。
秦弘文寵溺的摸了摸秦雲的小腦袋,笑道:“好,我們回家。”
說完,秦弘文目光投到淩戰天的身上,灑脫的笑道:“戰天,婚約一事就此了結,雪兒天縱之資,我知道你要為她忙碌的事情還很多,就不打擾你了,你我兄弟就此別過,他日若有閑暇我再來拜訪。”
“大哥請稍等,雪兒與雲兒尚且年幼,對婚約之事尚未開解,所以他們現在說的話不能當真,我認為需等他們長大成人之後,再次做出的決定方才能夠作數。”淩戰天說道。
聞言,拓跋元洪眉頭一皺,著急開口:“戰天兄......。”
未等拓跋元洪把話說完,淩戰天隨即擺了擺手,插口說道:“當年是我主張雪兒與雲兒的婚約,如今我無法實現當初對大哥的諾言,深感愧疚,所以此事我心意已決,誰都不要再說了。”
“戰天,你這又是何苦呢。”秦弘文搖頭歎道。
淩戰天滿臉歉意的看著秦弘文,說道:“大哥,你難得來此一趟,我本該好好與你一敘,卻不想家中瑣事纏身,且還讓你受了委屈,小弟真是對不住你啊。”
秦弘文輕輕擺手,剛想要說些什麼,那拓跋元洪卻是先一步開口:“既然戰天兄你心意已決,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那麼現在就來談談剛才提及之事,弘文兄,讓你孫兒出來與我孫兒一戰,解決他們小輩之間的問題吧。”
“雲兒剛剛遭到眾人圍攻受了重傷,且他年歲還小,與行雲一戰,實在不公。”
淩戰天開口主持公道,這裏是他的府邸地盤,他被秦雲剛才“這裏的人都不喜歡我們”這句話給深深觸動了,他深感愧對淩戰天,所以決意不能再讓自己的兄弟及看好的後輩受到不公待遇。
“戰天兄,你之前不是說過,咱們老一輩不要插手小輩之間的事情嗎?怎麼現在你又出爾反爾呢?”
拓跋元洪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起來,他心下暗惱淩戰天對秦弘文一方的偏袒。
“你自己也說了,老輩不插手小輩之間的事情,那麼你眼下逼問我大哥作什?你孫兒想要繼續打下去,那是他自己的事情,雲兒不一定非得要接受你孫兒的挑戰不可啊。”
“戰天兄,你這話就有些強詞奪理了,若那小鬼不敢接我孫兒的挑戰,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那我九龍拓跋氏族的顏麵何在?”
”九龍皇族向來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辱俱辱,所以絕不容許他方勢力掃佛我們的臉麵。”一位九龍皇族家主說道。
淩戰天被說得有些啞口無言了,他知道今日來此的其他九龍皇族家主已經連成一氣,自己凡事隻能講道理,不能意氣用事,絕不能激起對方的強烈反彈。
拓跋元洪眼見淩戰天不再開口抬杠,心下稍稍順氣,不過他也不敢再開口說些過分的話語。
因為他同樣有所顧忌,不敢太過得罪淩戰天,他心中清楚站在身旁的其他個老貨家主,巴不得自己與淩戰天鬧掰了,以減少一個爭奪淩慕雪的競爭對手。
拓跋元洪眼帶深意的看著孫兒拓跋飛宇。
拓跋飛宇暗自點頭,隨即將目光投到秦雲的身上,笑道:“小子,這是我們小輩之間自己的事情,一切由我們自己做主,我隻問你一句,可敢一戰?”
“別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