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司鐸(1 / 3)

第十九章司鐸

司鐸:又名神父。現天主教、東正教的神職人員,成為神甫。

“穿粉色沙袍吧,翎子你膚色紅嫩,兩者色係相得彰益。”自早上跟在那林身邊的小廝來此通報讓我收拾跟著出行,西陵就嘰喳喳的張羅頭飾,衣服。

我通過鏡子瞧著西陵慌張的樣兒,促狹笑道“姐姐不著緊自己?”我手拿步搖踱步走到她身邊,插在她頭上,巧笑得手捏下巴,打量著她看。

也難怪,估計這小妮子跟這兒幾個月也沒出去過,怕是憋壞了性子了。說也奇怪,那林總擔心我身上傷口,隻是風口也總勸我別待太久,今兒這又唱的哪出阿?

“好了,我的好姐姐,我不用你伺候了,你快些撿了這件粉色沙袍收拾去吧!”西陵看著我張了張口,赧然一笑,也不再做作,自是去了!

我信手拔去頭上步搖,長發如男子般高高豎起。推去而出,直奔那林書房。

“給我件男子的長袍!”正在躺椅上看書的那林,看著不倫不類的我一臉木呆。“那林,給我件男子的長袍穿!”我複又重複。

“翎子,你可知你是女子?”那林站起手搖著折扇來到我旁。自那日讓孟古姐姐那小家夥那麼率性的一鬧,我們除了狂暈之外,也不太好再嬌作,彼此對方就呼其名,隻是在人前我還是叫他貝勒爺。

我一點頭,拖著老長的音道:“知——!”

“那你讓我這一時半刻地去哪兒給你弄見合身的男子長袍!”他哭笑不得說。

我眼珠子一轉,“你的,你的就行!”看著我這麼篤定的說,那林滿臉不相信的反手有折扇指著自己,揚聲道“我?”

“不是現在的你,你沒有十七八歲的時候嗎?”

那林朗聲一笑,道“倒是還有幾件!”他便引我進了書房閣間中的一個檀木衣櫃,衣櫃一開,淡淡的檀木香氣撲鼻而來,他隨手做了個請式,道“隨意”

“就這件吧!”拿著這件清清的天藍色絲質長袍轉身對著雙手報胸的站在一旁一臉玩味的那林歎著氣說。不是我不想挑,實在是別件都大的不得了,肩寬根本不是我的尺寸,唯獨這件還勉強合穿些,我斜著眼睛看那林,怎麼感覺他在耍我呢?

那林被我看的毛了,雙手一攤無辜的說:“這些都是我少時十七八歲的衣物,唯你手上的是剛過,十二歲時穿的。”也是,男子本身體格就比較大些,況且是少數民族的男子,瞧他這些衣物,怕在中土就是及冠的男子也還不及此。

好在那林的衣服多以清雅閑淡,飄逸舒坦為主,也是我頗為喜愛的,將就這穿吧!“你當真要穿我的?”那林在我上下比劃這衣服是棲身到我耳旁,手觸著絲柔麵料,眼神幽幽,低低的問了句話。

我不決不妥,道“當真!不然如何騎馬?”隻是件外袍子,我本就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那林眼睛深陷了下去,微眯,道“你還會騎馬?”。

“現在不會!保不準一會兒也不會!”又不是策馬狂奔,隻需坐到馬上,讓馬馱著散步就行了!

“這說法新鮮,我不攔你,一會兒給你三次機會,否則你坐轎去!”一穿長袍束發的大男人有馬空著坐轎?想想都夠覺得丟人的!

“好!那現在,麻煩貝勒爺屋外請吧,我得換衣服”我光明正大的開始接著領口的盤扣,隻是沒料到他隻轉個身道“我的書房,我的衣服,我要出去?”他嗤笑一聲,連連搖頭,出了閣間。

我坐在馬車上兩腮鼓鼓,好不生氣!西陵在一旁掩著嘴憋著笑。別誤會,我是既沒有墜馬也沒有被馬踢,事實上,我什麼都沒做。

我手拿折扇搖晃這瀟灑的出了府園,看著那林為我準備的馬。我當機,拿著折扇往頭頂一遮,眉頭眼睛擠到一起,說“今兒個太陽太大,少爺我怕曬黑!坐轎,坐轎!”

我鎮定自若的搖扇踏上馬車,搞得四個轎夫和一個牽馬的下人,還有金台石一愣一愣的,直抬頭望天。隻有那林但笑出聲,我臉上掛著笑,身上那個汗啊!假陰天,哪裏有大太陽了!

沒辦法,那馬,高大健壯比我在金陵見的馬大了去了,雪白的馬毛像極了高貴的王,駿馬的眼神高傲而冰冷,踢馬前蹄,長嘶一聲,聲音渾厚有力,精壯的馬型一覽無遺。算了算了!我心裏安慰自己說: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能屈能伸真丈夫也!

我一路上想著那馬,倒也沒注意,聽見馬車喊停,我有些興奮的掀起簾子就往下跳,手觸車框之時,接到一隻寬厚的大掌,我抬眼看到那林溫情脈脈而又帶笑的眼睛,一瞬間,竟有些恍惚,曾經也是坐馬車,坐到手腳酥麻,一伸手掀開車簾子,對上卻是冷冷的眸子,剛毅的臉龐。我摔摔頭,扶上他寬厚的大手,用力一撐,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