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問你一句,你當真?”紀惜緣從容清冷的問道。
此刻隻有她自己知道心裏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項景昭遲疑的看著紀惜緣,那張失落的小臉,黑眸一緊,很快便轉過頭看著於嫣然:“你知道我這個人說話一向不喜歡重複。”
看著陽光灑在他俊俏的側臉上,淡淡的,沒有一絲溫度,隻見他指腹溫柔的摩擦著於嫣然的臉頰。
紀惜緣猛的心悸,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動作還是因為老毛病又發作了。
向後退了幾步,張了張幹燥的嘴唇道:“我知道了,今天……打擾了。”幾乎將全身的力氣都抽幹,也不知怎麼下樓。
藏了一肚子的疑問,在那一刻,看起來是那麼的滑稽。
項景昭餘光停留在紀惜緣身上,倉促轉身,話到嘴邊,垂下手安靜的看著她離開。
“景昭,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於嫣然笑著抱著他的腰身。
“嗯。”要讓紀惜緣徹底失望,或許隻有這個辦法。
於嫣然幾乎快要飛起來:“景昭我就知道你一定放不下我的,是不是?”她就知道項景昭還是對她有感情的。
將於嫣然不安分的手,撥開冷眼道:“你隻要好好當你的新娘。”深不見底的眸子黯淡無光,像是在說些別人的事。
可於嫣然不想管,隻要嫁給項景昭,這是勝利的第一步。
可是後來才知道項景昭,自從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反而讓人將她送到了老宅顏欣蘭身邊。
“不,你們沒有權力這麼做。”於嫣然不願離開。
張嫂搖頭:“這是少爺的意思,我們也沒有辦法,你還是離開吧。”張嫂是這裏的管家,幾乎是相當於桃園的主人。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知道我馬上就是少夫人了?”於嫣然揚手。
千鈞一發,張嫂還以為那一巴掌會打在臉上,但並沒有。
“少爺?”
“景昭?”於嫣然的手腕被擒住,一雙勾魂的眼睛,下意識的想要投進他的懷抱。
被拽著手腕,根本接觸不到項景昭的身體,一雙受傷的眼神看著項景昭:“景昭?你回來看我了嗎?”
“張嫂你還好嗎?”項景昭關心的問著,沒有理會暴躁於嫣然。
一個下人,比她還重要嗎?
“景昭,這個下人不懂分寸,我教訓她……”於嫣然的語氣微微減弱,就連最後一句話也並沒有發聲。
看著項景昭的眼神,幾乎要將她吞噬,可怕的眼神,看的她發慌,他全身散發著寒氣,忍不住哆嗦。
“帶她走。”一句話也懶得說跟她說。
於嫣然越發弄不懂項景昭這個人,溫順的隻能答應。
陸逸塵不請自來。
“你來做什麼?是不是項景昭讓你果籃看看我死了沒?”紀惜緣翻雲吐霧。
房間內沒有任何一點溫馨,隻有隨地的煙頭,陸逸塵緊閉雙唇,這才幫忙收拾:“有時候事情並不是你想得那樣……”
紀惜緣蓬頭垢麵,淩亂的翹著二郎腿,愜意的躺在沙發上,隨意而又熟練的夾著煙頭,穿著吊帶短褲。
迷離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陸逸塵,陸逸塵竟然被這樣的紀惜緣看的渾身難受,故意別過目光道:“你何苦這麼糟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