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不知怎的鬱湘思心底忽然湧起一股不安。
阿珩突然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問她有沒有出門,可先前她也沒提過這事……
想了想,又將手機拿出來撥打寧佳茜的電話。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手機裏傳來的冰冷機械女聲讓她一顆心徹底沉到了穀底。
怎麼關機了?想到南珩帶著許可見她時說的那番話,她越發坐臥不安。可是心裏又不住地安慰自己往好處去想,大伯就算膽子再大,總不可能當街綁人吧?也許是佳茜手機沒電了也說不定……
可這樣一等,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也沒見到寧佳茜回來。
茗江市鄰省一湖心小島處,看著被綁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寧佳茜,傅征氣紅了臉,手裏煙鬥重重往桌上一磕,勃然大怒地指著自己那幾個手下吼道:“你們都是豬嗎?這麼多人綁個女人還綁錯了,發現不是鬱湘思為什麼要行動?”
為首那人看了眼白婷,低著頭誠惶誠恐道:“她進來的時候臉上戴了墨鏡和帽子,我們一時沒認出來。後來發現弄錯了,是白小姐……”
“關我什麼事?”白婷急忙從沙發上跳起來尖聲反駁,“她們倆剛進門你們就從後麵用乙醚把人給捂暈了,我想阻止都來不及。再說了,我怎麼知道鬱湘思沒一起來啊?人都弄暈了,不綁回來下次不會再有機會了。”
看傅征臉色不好,白婷看了寧佳茜一眼,大著膽子提議道:“她和鬱湘思兩人關係好得恨不得能穿一條褲子,你不就是想從鬱湘思手裏拿到產業和錢嗎?用她來要挾也一樣的。”
傅征冷冷一眼掃過去:“我綁了你好朋友,威脅你把你所有的財產都給我你給不給?”
白婷嘴角一抽,她當然不會給。
剛想說鬱湘思不一樣,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不管,當時你說好的,不管能不能成功,我的那份錢還有移民手續你都會辦妥。現在國內我是留不下去了,這事說不定現在已經鬧大了。”
傅征氣極反笑:“事情辦成這樣,你還想要錢?”
白婷雙眼一眯:“你說話不算話?”聽他輕哼一聲顯然是默認,白婷怒上心頭幹脆破罐子破摔威脅他,“好啊,要是我再進去了,你放心,我絕對會一個字不漏地告訴警方,到時候你也別想……”
話沒說完,腦後突然傳來一陣鈍痛,還沒來得及弄清怎麼回事,便悶哼一聲身子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傅征像看阿貓阿狗一樣低頭掃了眼,冷嗤:“不知所謂!”
手上還拿著手臂粗木棍的男人上前道:“先生,姓白的這女人怎麼處置?”
傅征冷著臉:“你聯係一下,把人交到老高手裏,賣進深山,越偏僻的越好。”
“那另一個呢?”
傅征的視線在寧佳茜身上落了一瞬,片刻,道:“也和白婷一樣吧,免得再節外生枝鬧出什麼麻煩來。”怪隻怪這丫頭命不好自己倒黴撞上來了。
傅征擔心事情牽連到自己身上,便吩咐人盡快準備離開國內。
而此時的茗江市因為寧佳茜突然失蹤已經鬧得天翻地覆。
南珩的人很快將漫漫接了回來,然後去察局報案,警方第一時間在市裏展開搜索,然而卻一無所獲。
唯一欣慰的是宋城當天晚上十點多在市裏一家小酒吧被抓歸案。
他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嚴重:“我真的不知道,是白婷找上我的,她整得跟蔣太太一模一樣還給了我錢,隻說讓我注意一下蔣家的動態,還讓我把蔣太太送到了下麵一個小鄉鎮裏,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我當時以為她是想自己取而代之,這才……”
“你撒謊!”要不是警方攔著,樓毓廷的拳頭幾乎都揮到他臉上去了。
那麼嬌氣的小丫頭失蹤了好幾個小時,誰知道會遇上什麼事?他現在是一點理智都沒了。
宋城嚇得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連連求饒,看了眼南珩,一點都不敢再隱瞞:“我說得都是真的。還有白婷說她要報複鬱湘思,我心裏記恨你讓人逼著我把楚韻的照片還有視頻給銷毀了,又貪心她給的錢,所以才一時糊塗答應她的……別的我真的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