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包裝紙應該是裝衰心散的”二長老放下手中的杯子緩緩的說道。
杯子中裝的是一杯血,還有一張黃色的包裝紙,而這杯血還在不停地冒出一些小小的氣泡,大長老接過二長老遞過來的銀針,銀針上此時附有一層淡黃色的黏膜。
“確實是衰心散沒錯”大長老仔細的看了看手中的銀針,肯定的說道。
衰心散之所以殺人於無形,因為其能夠快速的融於血液中,與血液中的某些物質結合,生成這種黏膜狀的東西,不僅堵塞血管,而且會刺激血流加快,一旦人情緒激動便會讓人心力衰竭而亡,事實上,即便人情緒不激動,時間一久,一睡覺同樣會因為心血管堵塞而亡,死後由於血液凝固,平常手段根本察覺不到血液中的黃色黏膜物質,自然也無法得知被下毒了。
“張涼啊,你為何要殺張震呢”二長老摸了摸胡須,不解的問道。
“毒不是我下的”張涼抬起頭直視著二長老說道。
“哼,證據確鑿你還要狡辯?”李天誠直接指著張涼怒道。
“那你覺得是誰下的毒呢”大長老瞥了一眼李天誠,朝著張涼淡淡的問道,若不是事先從張誌元那裏得知,此事李天誠也有份,哪怕自己也會被這李天誠騙了去,畢竟這李天誠到這裏之後,神色表情都非常的到位,不去演戲簡直是可惜了。
“王宇海!”張涼緩緩的說道,雖然知道現在說出來已經沒用了,但張涼還是不甘心這麼被陷害。
“你可有什麼證據?”大長老問道。
“隻有他有機會接觸我的劍並且給我口袋裏放上這個包裝”張涼不假思索的說道。
“說到底你這還是推測,但說話做事都得講究證據,今日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老夫知道你與張震素來有怨,雖然你還年幼,而且天賦出眾,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殺了他,你也需要受到處罰,更何況張震的父王,還在邊疆保衛我西宇皇朝的國土,我們必須給他父親一個交代,眾位長老覺得應該如何對張涼予以處罰呢”大長老搖了搖頭,然後朝著身後的諸多長老問道。
“不如將張涼交給張震的父皇處置如何”三長老站了出來說道,顯然三長老是李家出來的,自然為李天誠說話,至於張涼表現出來的天賦,在張涼沒有成長起來之前,不過是一張空頭支票,再說在西宇皇朝的利益與李家的利益做選擇的話,三長老自然會選李家。
“不可,張涼表現出來的天賦,將來必定能帶我西宇走向輝煌,張震的父王,向來是一個錙銖必報的人,若是張涼落在他手中,不死也會被廢掉修為的。”二長老自然是站在皇室的立場幫著張涼說話。
“小小年紀便毒殺同胞,若是成長起來,於我西宇皇朝不知是禍是福”旁邊的李天誠不陰不陽的說道。
“閉嘴,現在是長老們發表意見,誰讓你插嘴的”大長老顯然有些看不慣李天誠,直接斥道。
而李天誠在聽到大長老的斥責之後,眼神閃爍,但還是拱了拱手閉上了嘴巴,但其閃爍的眼神,顯然是對大長老的態度有些懷疑,不過之前張誌元信誓旦旦的保證,讓得李天誠並沒有輕舉妄動。其實他並不知道,大長老隻是看不起李天誠算計一個小孩,還搭上自己的外孫。
有了二長老和三長老表態之後,其餘站在李家派係的長老與皇室派係的長老自然跟著紛紛表態,倒是陳家與張家派係的長老並沒有急著表態。
“我覺得適當的給予懲戒,讓其將功贖罪,人難免會犯錯,張震已經死了,人死不能複生,我們不應該再打上一個天賦出眾的人,我們這些長輩,要做的是要糾正他犯的錯誤,引導他走向正軌,而不是將他毀了,或者逼他走向極端”說話的是五長老,也是陳家派係的長老,說起來五長老的實力比起六長老甚至七長老都有所不如,甚至可以說陳家的實力在所有派係中是最墊底的,但卻因為陳家有一位神級的老祖,更因為陳家曆代都是沙場悍將,一直守衛著西宇皇朝的國土,所以無人敢小看陳家。
“不錯”大長老跟著點了點頭說道。
在大長老和五長老表率之後,其餘陳家與張家派係的長老也跟著表率,顯然表率的結果偏向於,對張涼予以懲罰,讓其以後戴罪立功,畢竟在修士的世界裏,沒有殺人償命的說法,一切都是看實力,而張涼雖然沒有實力,但其天賦便是籌碼,而且其父皇還是西宇皇朝名義上的掌控者,但這結果卻讓得李天誠的臉色開始有些陰沉。
“小天,你是一國之主,說說你的意見”大長老在所有長老發表完意見之後,對著一直未曾說話的張京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