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頭盔罩在腦袋上,騎著摩托就奔了出去。
腦中,寧夏的影子一閃,他搖了搖頭,拚命想要將寧夏的臉從腦海中趕出去。對於這個女人,他有一種複雜的情愫。
一方麵是因為莫孺琛,因為她是莫孺琛的女人,當然也是他的玩具。另一方麵是因為莫老爺子,電……話中,他用嘶啞又惡狠狠的聲音,幾乎是嘶吼著說:“給我把那個寧夏劍殺,然後給我把她帶回來!”
劍殺?莫連和下不去手,他是心狠手辣,也是從小在莫家的地下勢力鍛煉著長大,這種類似的事情,他經曆過許多次,隻是這次,他下不去手。
就算寧夏對他無心,但她畢竟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莫連和甩甩長發,不管不顧的朝前方加油疾馳。
莫致遠才五十多歲,一頭黑發油光鋥亮,但仔細看他耳朵上的鬢角,細碎的白頭發不經意長出,他長長的歎了口氣,將口中的雪茄放在煙灰缸上,雙手別在腦後,輕輕揉捏著。
他的一生可謂是一個傳奇,早年從老太爺手中接過落魄的莫家,花了多少心力才將莫家抬到現在的這個地位,也正是因此,他失去了自己的妻。
他還記得,十一年前,莫氏的企業剛剛有些起色,一個偶然的機會,他低價收購了一家餐飲品牌,重新整頓之後,正大張旗鼓的在海市開設連鎖店。寧少言竟然公開來到發布會上搗亂,他舉著刀子,徑直奔著妻子去了。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嘈雜的聲音幾乎是在瞬間停下。他不敢靠近,一邊安撫寧少言,一邊告訴手下的工作人員,打電……話報警。
那天的寧少言,滿眼紅血絲,頭發散亂,看上去就像一個亡命徒!
他舉著刀子逼在妻子的脖頸上,死瞪著莫致遠。“讓他們滾開!”他瘋狂喊叫,刀鋒已經向下探入,冰冷的遞在妻子雪白的皮肉上。
“啊!”妻子已經被嚇得失聲尖叫,一張臉慘白慘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她哆哆嗦嗦的瑟縮在寧少言的胳膊中,哀求著說:“少,少言,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寧少言嘴唇緊抿著,一雙淩厲的眼盯住對麵的莫致遠。他頭發梳得油光水滑,一絲不亂,身上的名貴西裝熨燙整齊,同對麵髒兮兮的寧少言形成鮮明對比。
“讓他們滾!”寧少言歇斯底裏的大喊,手上的刀子離開女人的脖頸,四處亂揮。周圍的人也不敢靠近,紛紛盯著莫致遠,等著他的吩咐。
“你們都下去!”莫致遠沉了沉聲音,說道。寧少言的瘋狂稍微有些緩解,手上的力氣卻一絲不肯鬆。
莫致遠向前踏了兩步,寧少言立刻緊張起來,刀鋒再次逼近懷中女人的脖子。
“致遠,別!”女人慌忙抬手阻止,莫致遠擔憂的看著寧少言手中鋒利的水果刀,柔聲說:“小寧,別怕。”
女人點點頭,臉上的恐懼和蒼白卻怎麼都無法掩飾。
莫致遠抬頭望著對麵的寧少言,他抬了抬手,示意自己身上沒有武器,對寧少言說:“少言,有話好說,你先放開小寧。”
寧少言“呼呼”的喘著粗氣,兩頰因為激動,皮膚呈現異樣的潮紅色。他瘋狂的舉刀逼向莫致遠。“你,很好!”聲音中透出咬牙切齒的恨意。
莫致遠腦袋一緊,半晌,歎了一口氣。“你知道了?”
話音一落,場下頓時傳出細微的議論聲,莫致遠能夠明顯的感受到幾十束刀片一樣的眼神在射向自己的後背,他站在台子上,硬生生的被那些淩厲的眼神淩遲。他臉上窘得大紅,難堪得很。
此時,被寧少言挾持在懷中的阮小寧也長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瞪著丈夫。
她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丈夫竟然背著自己,跟別的女人私通,還被寧少言這樣的在大庭廣眾隻想揭穿,她一時有些下不來台,憤恨的望著對麵的莫致遠,甚至忘記了,寧少言的刀子還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致遠?”她不可置信的問。“他說的是真的?”
莫致遠眼神閃躲,他帶著莫氏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阮家的支持功不可沒,他沒想到,自己同任清池的事情會以這樣的形式被揭露出來。
“你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還給你擦屁股,見天兒以為任清池那女人多好!莫致遠,咱們這麼長時間的兄弟,你對的起我嗎?”寧少言情急之下,話語十分粗俗,幾乎指著莫致遠的鼻子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