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站直身子,結果餘年手中另一隻高腳杯。餘年滿臉堆笑,將自己的杯子湊過來,跟寧夏碰了一下,笑嘻嘻的說:“寧小姐,幹了!”
寧夏回瞪了他一眼,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說:“餘先生,我酒量不好,咱們還是慢慢喝吧。”
突地,餘年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整張臉烏雲密布,一片陰沉。寧夏無端的有些害怕,她強自撐著氣勢,不動聲色的朝後退了兩步。
脖子突然被大力卡住,餘年的手已經牢牢的捏在寧夏的脖子上,手中的高腳杯也被餘年一把奪下,用力的摔在地上。
“啪!”被子碎成若幹碎片,迸濺到腿上,隔著褲子也能感到微微的疼痛。
餘年臉色陰沉,難看至極,他用力將寧夏逼到牆邊,高大的身軀向下壓來,整張臉朝寧夏逼近,用森冷的語氣,一字一頓說:“那女人在哪?”
寧夏新中華暗叫不妙,瞧餘年的樣子,是生了很大的氣,臉色陰的仿佛隨時都有狂風驟雨卷起。更叫她不安的是,餘年直逼主題,雖然他沒點名道姓,但寧夏心裏明白,他這幅樣子並不是問餘蓮的下落,而是艾文惜。
“餘先生問的什麼?我聽不懂。”寧夏一臉無辜,故意裝傻。餘年的唇角向上歪斜,顯然已經生氣到了極點。
“你別以為跟我裝傻充愣就能瞞過去,寧夏,我忍你很久了!”餘年終於發作,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寧夏隻覺得快要窒息了,想不到餘年的手勁兒也大得很,她雙手攀到脖子上,想要用力掰開餘年的大手,卻怎麼掰都掰不動。
“咳,咳咳!”喉口好癢,寧夏不可抑製的咳了起來。
“你以為你跟餘風白兩個偷偷摸摸的,我就不知道?”餘年大手一摜,寧夏整個人失去重心,順著餘年的力道朝邊上倒去。
“啪!”她的肩膀撞到邊上站台上的一個水晶花瓶,花瓶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寧夏整個人控製不住的倒向地麵的碎片。
“噗!”她仿佛聽到了幾聲細微的聲音,那是水晶碎片刺進肉裏的聲音。手臂錐心疼痛,寧夏頓時癱倒在地上,不敢動彈。
“說,你們倆把她藏哪了?”餘年蹲下來,一把揪住寧夏的頭發。她心中才感覺到一絲驚恐,這樣的餘年之前她從沒見過,也沒想過他在電視上,包括之前跟她打交道,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臉高聲說話都不肯,而脫掉那層麵具,他竟然有這麼危險的一麵。
寧夏咬了咬唇,艾文惜的下落是她最後的王牌,今天都怪她心軟,沒能從艾文惜的手上拿回那一半的股權,要不然現在,她就不會在這裏被餘年興師問罪。
“餘先生,沒想到你發狂起來,竟然是這樣一副嘴臉。”
寧夏緩緩從地上爬起,一片一片的從肉裏將水晶碎片拔去,每一處傷口都火辣辣的痛。她捂住傷口,偷偷的用異能在體內遊走一圈,頓時,被劃傷的地方不痛了。為了不讓餘年看出異常,寧夏仍舊緊緊蹙眉,仿佛傷口很痛的樣子。
餘年一雙小眼睛微微眯起,他來到寧夏身邊,再次將他的臉逼近寧夏,在她耳邊輕聲說:“你不是同情餘蓮嗎?不是想知道我怎麼將她弄成那樣的嗎?寧小姐把餘蓮偷走了,不如今晚你替她吧。”說著,他忽地俯身,將寧夏扛上肩頭就往地下室帶去。
寧夏大驚,餘年叫人把她綁過來,她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可是也沒想到他的膽子竟然這麼大,完全不顧江逸塵和付洪凱那邊就要對自己動手!
“放開!”寧夏拚盡全力,胡亂踢打撕咬,餘年悶哼一聲,他的臉上挨了好幾下。
寧夏渾身發顫,本以為自己這一世重生,已經變得強大起來。但此刻,她強大的外殼幾乎要悉數崩塌,麵對餘年的脅迫,她的反抗渺小的仿佛一粒塵埃,根本無濟於事,無力感幾乎將她牢牢包圍。
寧夏用盡全力想要從餘年的手中掙脫,但掙了幾次,餘年的大手仍然紋絲不動,牢牢攥在她的手腕上。
“說!她在哪?”餘年的唇貼近寧夏的耳邊,口氣變得十分惡劣。“那個劍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