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怒吼,一個身穿重甲的士兵將一個高大的牛頭人劈倒在地,隨後將長劍在重甲上隨意的刮蹭了幾下就算是擦拭了。這時,身後一個比之前牛頭人更加高大的獸人拿著一柄巨大的斧頭砍了下來,可是剛砍到一半的時候獸人就發現自己的眼中整個世界都在旋轉。重甲士兵身後一具無頭屍體正拋灑著熱血緩緩倒在地上。一個身著與這個重甲兵完全不同軍服樣式的人出現在了那裏,手持一把唐刀正對著重甲兵笑著。
“算我欠你一次。”重甲兵同樣笑著。唐刀兵走到了重甲兵身邊看著眼前早已經被鮮血染透了的戰場說道:“這場仗打了多久了?”
“二十年,打了足足有二十年了。從你我20歲時就開始了。”重甲兵回道。
“是啊,從東部沿海的妖怪一直打到這西北荒漠的獸人,已經有二十年了。”唐刀兵一樣感慨道。當戰場上最後一個獸人士兵倒在地上時,所有的人類士兵暴發出歡呼。
“終於結束了不是嗎。”..........
帝國元年,皇宮。這是一座雄偉的建築。甚至其本身的麵積都大到不可目測。皇宮城牆站立著禦林軍。一股鐵血的肅殺之氣外漏無疑。而城牆中心單獨站立著一個人,他身穿黑色的毛皮坎肩,裏麵一身華服,衣服上繡著一條金色的龍在胸前盤踞著。眼前的流蘇遮住了他的麵龐。那是一張剛毅,棱角分明的英俊的臉龐。兩道劍眉給他增添了一股威嚴。這偌大的城牆,光是他一人站在那都不顯得多麼渺小。他抬手,雙手輕按虛空,兩道肉眼可見的波紋擴散開來。這綿延數十裏的皇宮城牆上出現了無數奧澀的法陣。而身後的皇宮中更有一個巨型法陣亮起將著天地都籠蓋了起來。頓時整個帝都都仿佛被一個符文球包裹著。空中到處都是繁奧的符文。充滿著威嚴端莊和神聖。
就在這時城牆中心那個人開口了:“此刻起,秦帝國正式是洪荒域上唯一的帝國!”
話音雖然不大,但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皇城下數百萬大軍歡呼,刹時間蒼古大陸秦帝國國境內,通過無數法陣將皇帝陛下的話傳播到全國,舉國歡慶。這洪荒域已經混亂了幾千年了。這廣袤的領域平常人一輩子都難得走過十分之一,在經過聖祖們四代人的努力,不計其數的英雄軍隊的鮮血,更有當今皇帝陛下以及其麾下眾臣二十年的奮力拚殺。終於積蓄力量,硬生生的在這片廣袤的洪荒域上建立起了一個龐大的帝國。這對於在這土地上生存的普通人來說,這是一件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了。
帝都的夜空被煙火照耀的一個月都沒有黑下來。
皇宮,議事殿。殿堂之上僅有三個人。一個是剛剛在城牆上宣布帝國成立的皇帝陛下,另外兩人赫然是那個重甲兵和唐刀兵。殿堂之上,皇帝看著下麵跪著的兩人緩緩說道:“兩位卿家為帝國征戰了二十年都有餘了,可以說你們二人,一個為朕打下了東部帝國,一個人為朕打下了西部帝國。朕決意除帝都外,帝國東西的重大事務完全可由兩位愛卿處理。隻需要往上遞個折子,朕自當傾力相助。”一番話說的下麵二人很是激動,這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他們征戰二十年終於有了回報。
“但是.”皇帝突然話鋒一轉,“帝國皇室是不可能龜縮在帝都內,皇室自然有皇室的底蘊,而且你們跟了朕二十餘年,自然知道在一統之前,朕的家族也足以撼動這洪荒域。若是愛卿覺得,一人掌控半壁江山就將皇室作為傀儡,這可是大忌啊”說完,皇帝冷哼了一聲,殿堂下二人心髒如同被雷抨擊一般,險些跌倒。果然是伴君如伴虎,上一秒還在跟你說,朕的江山你有功勞,朕決意讓你管理半邊,下一秒就用赤裸裸的威脅告訴你,朕給你管,但不代表朕拱手相讓。可是殿下二人又如何不知道呢?行軍打仗二十年,縱橫洪荒域,遇上的大軍敵手是數不勝數。他們很厲害,可是終究沒有傳承,隻能說他們是有才能的強大散修,效力於皇帝陛下後這二十年來才漸漸有了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勢力。可是洪荒域何其之廣袤?種族無數,他們的勢力又算得了什麼呢?各族老祖宗的存在更是比比皆是。靠的全是當今皇上和其皇室家族的人一一擺平。其傳承也是古老無比。
“臣忠心為國,不敢有覬覦之心。若臣叛國,將天誅地滅。”二人說道,一邊將手指割開,用血液在虛空中畫了一個極為複雜的圖案。在圖案完成霎那,連皇宮都為之一振。伏誅契約,一旦違反包括血親在內都將受天道製裁。他們是強大的修士,這契約效果將更加顯著。
這時,皇帝陛下才漸漸露出笑容,他要的不過是兩個人的承諾,盡管這兩人死後這契約就消散了,就算他們後人擁權造反也不關他們的事情。他要的,是他們的承諾。因為,他們倆是一路幫助他來的,他不希望他們擁兵自重,更不希望自己有一天要殺他們。至於今後?哼哼,作為開國皇帝怎會沒有手段?作為如今洪荒域的皇室家族如何會沒有手段?可這些都是後話了。
“羅德裏格斯·斯圖亞特率家族親軍及帝國軍隊為朕阻擊帝國西部獸人族,黑暗勢力等。朕封世襲西疆親王。”聞言,重甲兵重重的將右手握拳靠在左胸上,激動的麵色都有些潮紅:“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