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跟你跳舞,為你伴奏總行了吧。此時小伯陽心裏是這樣想的。
一曲完畢,舞也結束了,各自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準備著或者準備看下一場。薛伯陽將琴還給小提琴師後,又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連姚婧回來一直在誇哈德森的舞技有多麼好時,他都沒有出聲,甚至沒有看姚婧一眼。當第二場開始的時候,姚婧突然拉住薛伯陽的手起身,薛伯陽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感所嚇蒙了。而接下來,他又看見了姚婧臉上那標誌性的惡魔的微笑。隻見一個長的極其圓潤的“小女孩”走了過來,然後姚婧開始介紹道:“這個是鄧芳,是帝國兵器大商鄧顯之的女兒!我特意叫她過來跟你跳舞哦!”
聽見姚婧的話,剛剛還沉浸在幸福中的薛伯陽再一次懵了,什麼?不是婧兒跟我跳舞?是這個...“小女孩”??這一次,薛伯陽感覺自己收到了嚴重的玩弄,甚至於他寧願姚婧再次當眾脫掉他的褲子也好。薛伯陽甩開姚婧的手,憤怒的走出了舞廳。而這時,那個“小女孩”撕下了臉上的厚皮,露出了他原本的樣貌,金發碧眼,不是哈德森還是誰?
“婧兒,這玩笑似乎開過了哦。”哈德森看著走出去的薛伯陽說道。“額...誰知道他...哥哥你在這裏玩吧!我去哄哄他!”雖然同樣年齡不大,但是看見這樣的薛伯陽,姚婧眼裏閃爍著異樣的光。“好吧,那你去吧。”哈德森聳聳肩,轉身找其他的舞伴去了。而姚婧小跑著出去找薛伯陽了。這一切都被一直在偷偷關注的薛子謙看在了眼裏。薛子謙輕笑著搖了搖頭,又繼續與他人交談去了。
薛伯陽獨自坐在前院的人工湖邊,他心裏難受,莫名的眼淚就掉了出來,越哭越傷心,本來昂貴的禮服上,已經灑滿了淚水。王府裏燈火輝煌,巡邏的衛兵在經過小湖時,聽見哭聲還以為怎麼了。怒斥著是誰在那裏,結果被薛伯陽幾聲滾給喝退了。薛伯陽繼續哭著,突然又聽見腳步聲走近,他頭也不回的大罵:“不是叫你們滾嘛!本少爺想一個人呆一會!滾啊!”可姚婧的聲音卻頓時讓小伯陽打住了喝聲。
“這是你叫我滾的哦?”薛伯陽慌忙擦了擦眼淚,止住了哭聲,但卻沒有出聲阻止姚婧。等了一會,還是沒有動靜,就在薛伯陽準備起身回去找姚婧的時候,一塊手帕遞在他的麵前:“呐,別哭了。剛才那個鄧芳是我讓哈德森扮的。隻是想氣氣你,誰知道你小子這麼不禁逗。”姚婧邊說著邊撒嬌似得扯了扯薛伯陽的袖子,“伯陽哥哥~別哭了嘛,我錯啦,我給你賠罪嘛。”從小到大罕見的聽見這個小惡魔撒嬌,再傷心的他此時也心軟了,他結果手帕擦了擦臉。但依舊沒有說話。見到薛伯陽接過手帕,姚婧頓時就開心了,她還不了解他?肯接手帕了就不肯定生氣了。於是姚婧再次講了起來:“伯陽哥哥,你不要生氣嘛。其實我也很想跟你一起跳舞的啊,可是我坐在你邊上那麼久你都不跟我說。難道你的禮儀老師告訴你,跳舞是要女孩子去邀請男孩子嗎?真的沒有紳士風度。”姚婧說著在地上撿起了幾個小石子往湖裏扔。“哈德森哥哥從小就帶著我們,關係太熟了,我又不好拒絕,既然你這個木頭不邀請我,那我隻好跟哈德森去咯?其實你去拉小提琴的時候我一直在看你,結果你個木頭一直盯著琴看。”聽到這薛伯陽心中一動,轉過頭抓住姚婧的小手,拿起手中的手帕將因為抓小石頭髒的手擦幹淨了。姚婧詫異,但馬上又恢複了原樣:“你呀!死木頭!從小你就不跟人接觸,這麼內向,這麼膽小。活該你總是受窩囊氣。你可是未來的一字並肩王,未來帝國最大權利者之一。你這樣真的不行。你好好想想吧~雖然現在隻有6歲,但是我們和別人不一樣。別人家的小孩6歲還在跟爸媽撒嬌,可我們不行。”說著,姚婧的的語氣帶著一絲悲傷,而聽著的薛伯陽也是。“可是我們有比他們更好的環境。這或許也是值得慶幸的。所以,伯陽哥哥你更應該陽光一些。哈德森不比你優秀,真的。”說完,姚婧掂起腳往薛伯陽的臉上輕親了一口,然後滿臉羞澀的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