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何出此言?我本是一介草民,又怎麼會與一字並肩王扯上關係。”薛伯陽心中一驚,莫非這三個老家夥看出點什麼門道?但嘴上並沒有承認。
“哈哈,小友睜著眼睛說瞎話,雖然並肩王一脈的攻伐大術,不論法術還是武技都很神秘。可是,像我等人物怎會不知?而且,就算我等不知,他老史是絕對知道的。”開口的是歐陽公明。
“小友還是說實話吧。”史儲東站了起來,一雙長靴踩的響亮,長袍非常筆挺,頭發也是一絲不苟,給薛伯陽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我年少時,隻是一名普通的字縛師,並未有如今地位。那時,我曾參軍,為秦帝國效力於南嶺。有幸與薛守望王爺並肩作戰,對於並肩王一脈的攻伐大術還是知曉一些。”史儲東說道,聲音依舊死板。
薛伯陽恍然大悟,他看著史儲東,一絲不苟的頭發,整潔筆挺的長袍,走路時,哪怕懸空,長靴都踏的噔噔響。與他一旁兩位仙風道骨,無上自然的兩位閣主完全不一樣。原來他曾經參軍過,怪不得他有種熟悉的感覺,因為在並肩王府,看到的那些將軍士兵都是這般。而且,當他聽見薛守望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更加驚訝了,薛守望,那可是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啊。這麼說,這老家夥至少活了有三百歲了?
此時,薛伯陽不敢打馬虎眼,老實交代了:“我名叫薛伯陽,是當今並肩王薛子謙之子。”這個答案似乎並沒有讓三位閣主太過驚訝,反而讓他身後的史文基父子驚呆了。
因為史文基還曾襲殺過薛伯陽,史秀康更是大膽挑戰了他。這要是被並肩王知道,一旦怪罪下來,就是史儲東也保不住他們。
“還是太像了,這雙眼睛。”上麵許久沒有出聲的王長明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魔界與並肩王府有來往嗎?”王長明自言自語道,“應該是不可能了,並肩王一脈怎麼會跟魔界生靈有來往,魔界生靈已經多少年不再出世了。”
“噫?”史儲東瞥過湯興祖,不由輕噫了一聲,“這位是…”
“這個是與我一同曆練的並肩王府的人。”薛伯陽說道。
“並肩王府的人?果然並肩王府好大的底蘊,連鐵血天師的後人都在並肩王府。”史儲東盯著湯興祖說道,露出不善的眼神,平常呆萌的湯興祖竟然露出了非常嚴肅的神情。
殿上歐陽公明見狀,趕緊出言說道:“小友別見怪,老史與湯天師有一段不愉快的經曆,故此…”
“哼,什麼不愉快,不過就是幾十年前敗給他罷了,有什麼好掩飾的,敗了就是敗了,我也不會不要臉到對他的後人出手。”史儲東一甩袖袍走上殿上坐下,不再說話。
“小友,那你們先行休息吧,今日便留在琅琊閣了。”歐陽公明說道。
“恭敬不如從命”薛伯陽拱手道。
天很快黑了,琅琊閣頂處的一間寬大房間內,三個身影正在討論著什麼,突然一個白袍的身影出現在了三人之間。
三人如同炸毛的貓,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白袍人還是跟上次見麵一樣,蒙著麵,隻露出那雙碧金色的眼睛。
“你們在打聽我嗎?”白袍人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溫柔好聽,讓人有種沐浴春風的感覺,他正把玩著一個茶杯。三人全身繃緊,並沒有說話,因為他們根本說不出話,白袍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機威壓讓他們不得不全力以赴去抵抗,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
“那個男孩,你們得好好的供著哦,不然啊,字縛師一脈可是會死的。”白袍人說著,抬起頭用那碧金色的眼睛看著三人,手中的茶杯無聲的化作齏粉。
隨後,白袍人身影暗淡,然後消失不見了,三人頓時如獲大赦,身體感覺鬆垮下來,大口喘氣。
不管並肩王之子與白袍人關係如何,立馬奉為字縛師座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