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眼眸呆滯無神卻又隱含精光,不知道到底是在想著什麼,又或是是單純地發著呆看著另一邊沙發上的那個熟睡的男人。
“嗯~”男人的右手無力地摸著自己的腦袋慢慢地坐了起來,方一睜眼就看見了麵前這個發著呆的她,隻是似乎,她好像還在專注著繼續發著呆。
“喂,發什麼呆呢?”
“嗯?”玲兒這才如夢初醒,緩緩地抬起頭看著這個邋遢的男人---雲冥,上半身穿著的白色襯衫開著三顆扣子,露出了遒勁胸肌的胸膛潔白如玉,就像是個女人一樣,沙灘褲還紮著襯衫的一角顯得十分的隨意,甚至趿拉在腳上的人字拖還落出了半隻腳。至於那一頭蓬亂的頭發就像是雜草一樣蓋在了他的頭上。
“酒醒了?”雲冥的雙手像是癱軟無力般地撐在腿上慢慢地站了起來。
“嗯。”打了個哈欠,拖著濃濃的鼻音像是從鼻中發出的哼聲一樣。
玲兒緩緩起身倒了一杯溫水過來遞給他,“喏,喝吧。”
“謝謝。”順手接下這杯溫水大口地灌了下去。
“既然酒醒了,那我就先走了。”說著起身就要走,卻被雲冥一把攔下。
“等等!你在這兒等我醒難道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嗎?”玲兒聞言沉默了,背對著他的麵龐臉頰抽動著欲言又止。
“沒有,你想多了。”言罷便不再停留,抹開手腕上的那隻大手,安靜地打開門走出去,再安靜地關上。好像是害怕再做停留會抑製不住告訴他自己的想法。
雲冥關上燈,隨意地往沙發上一坐,點燃一支煙,偏向窗外的腦袋裏不知道裝下的是窗外的夜景還是什麼。
BOTTLEPUB,這裏是為數不多的地下交易場所,所有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在這裏就是樂園,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人,把這裏也當做天堂。如果說那些大型的交易場所是白天,那麼這裏就是黑夜。當然,這裏的黑夜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當然這些秘密酒吧不會過問,酒吧也不會想知道。
“嘿,冥哥來啦!”一支煙飛來,雲冥手輕輕一撈就抓在了手裏,熟練地掏出打火機點上吞雲吐霧。
“嗯。”簡單地回一句就坐在了自己經常坐的老位子上。
“還是紅玫瑰嗎?”
“嗯。”
“哈哈,這就是冥哥,換一般人估計也沒幾個人能扛得住,聞一聞也就趴下了,哈哈。”酒保也不管雲冥理不理他,隻管自顧自地說著,手上也不停,上演著炫目的調酒技術表演。
“酒保!”一邊的酒客打了一個響指招呼著。
“來嘞,先生您要喝點兒什麼?”
“來一杯他剛才點過的。”順著這位顧客的手指,酒保看到了一個人抽著煙的雲冥。
“嘿嘿,先生,也不是我不信您,他點的就那可是本店最烈的,一般人兒啊,那可扛不住的。”
“我酒量可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酒保打量了一下麵前的這個人,熱鬧的pub雖然不算很暗卻也著實不亮,卻戴著一副墨鏡,一身黑色的夾克襯托著他壯實的身軀,手上明顯的傷疤雖然被蓋住卻不難看出這傷口之大,幹淨幹練的短發和短小的胡渣顯得十分整潔。
“您大概是軍人吧,來這兒怕是有任務的吧。不過不是我吹噓,您也別不信邪,這酒啊也不是一般的習武之人能承受得了的。”隱藏在墨鏡下的眼皮子一動,心下暗暗驚訝於這酒保犀利的眼力,不過想到這地方的特殊卻也就釋然了。
“沒事兒,就來一杯我試試,你放心,我會先付酒錢的。”
“那行吧,那等等喝倒了可別說我沒提醒過您呐!”
“不會。”
“那好嘞,您先稍等了。”
“誒!等等!”
“您還有什麼需要呢?”
“我就想問問他是誰。”說著指向了雲冥。酒保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眼珠子轉了一圈兒似是思索結束才開口道:“他的消息嘛,打聽的人不少,好多客人尤其是女顧客對他感興趣的不少,隻是因為他生人勿近的樣子從來都沒有人去正麵問過他。我倒是有點詫異您一個大老爺們兒也會對他感興趣。不過您問我他嘛,看咱倆也算聊得來我也不墨跡了。他啊,可是咱們pub裏曾經最有名的調酒師,以一手出神入化的調酒功夫聞名啊,可是我的偶像呢,嘿嘿。當然,最後也就是現在,他可是這間pub最大的boss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