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沐汐剛剛過完四歲的生日,天還很冷,早上外麵起了很大的霧一上午都沒有散。今天是周末,鍾宇晨和我都在家裏,他坐在客廳裏看一本書,我在臥室裏照鏡子。
“老公,你看我的身材是不是走形了?”我跑到他麵前捏著肚子讓他看,當時我穿著一身緊身黑色保暖內衣,下麵穿著緊身的皮褲,能顯出肚子有一些突出。
“有點兒也不影響身材”鍾宇晨抬頭看我一眼又繼續低下頭看書。
“你是說真的有了?”我抱住鍾宇晨的頭不讓他看書。
“沒有,一點都沒有。”鍾宇晨把書放到一邊抬起我的下巴對我說,他親吻我的嘴唇我也回應他。
正在我們入情的時候劉媽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她看到我們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等我從鍾宇晨身上起來,她才說:“先生,太太,家裏來了兩個警官拿著法院的傳票要傳太太呢。”
鍾宇晨和我相視一眼,我也一臉無辜,一年半一來,我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我把和我相關所有能改的壞事情都改了,不知道這個時候法院找我幹什麼。
“劉媽,你先下去,說我和太太馬上就下去。”鍾宇晨對劉媽說,劉媽就下去了。
“走吧”鍾宇晨從沙發上站起身跟我說,我從衣架上拿著我的外套穿在身上和鍾宇晨一起下樓。
“鍾先生,鍾太太,我們懷疑鄭小伊女士和兩年前發生的季學冬警官被殺一案有關,希望鄭女士能配合我們的工作。”一位警官出示了法院給我的傳票對我和鍾宇晨說。
我想得起來季學東就是要炸死李銘太時徐康冒名頂替的那個警察的名字,不知道他們找到了什麼證據。
“這很可能是一場誤會,警官。”鍾宇晨對剛才說話那位警官說。
“要是鄭女士是冤枉的那自然會無罪開釋,鍾先生請放心吧。”那位警官說。
“我跟你們走,現在就走吧。宇晨,別擔心我。”我說,跟著那兩位警官走了。
在法庭上我才知道,警察們在季學東屍體的喉嚨裏找到了我的私人印章。想必是季學東在旅館察覺到事情不對之後從我的口袋裏偷了我的私人印章,龍泉那一刀沒有捅死他,他為了防止我們把他扔到荒郊的時候對他搜身就把我的私人印章藏到了嘴裏,在把他扔到野外的路上顛簸中被卡死了,那塊印章就一直留在他的喉嚨裏。當時醫師以為他是被砍死的,就沒有仔細檢查,現在剩下一堆白骨才看見那枚印章。
在法庭上我敘述了殺死季學東的經過還有找人代替他混進演練場炸傷李銘太的事情經過,包括我叔叔養打手,鄭氏公司做過的所有非法交易,毆打女明星殺害李銘凱,炸毀德國公司簽約人員的汽車謀奪鍾氏集團,對董市長行賄讓朱倩背黑鍋,我對於我的所有罪行都一一坦白供認不諱。法官沒想到我牽扯到這麼多起案件,宣布暫時休庭。
休庭期間我被帶到休息室休息,建誌來看我。
“姐,你在幹什麼啊?你瘋了嗎?”警察隻找到你的印章,我們可以說你的印章早就丟了,你說那麼多幹嘛?”
“我早就想好了,一旦有一天我因為一件事被抓住,我就把我做過的所有惡事都公諸於眾。”我看著建誌堅定的說。
“姐,哎呀。”
“別歎氣了,建誌。姐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人承擔下來,我決定把鄭氏集團名下所有的企業都給你,隻求你一件事,幫姐照顧好沐汐。”
“你說什麼呢,姐。”聽到我說訣別的話,建誌的眼淚掉下來,聲音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後來又開庭審理,我被判處死刑,三天後行刑。可能我犯的罪太重了吧,我被關到一個人的獨間監獄裏,這間監獄的環境還不錯,不像電視上講的那麼差,有一張床,被子枕頭都是幹淨的,還有一張小桌子和一把椅子,隻有我一個人在這裏,每天還有獄警給我送飯。我在獄間的小桌子上給鍾宇晨寫了一封信,信的內容如下:給宇晨:我和你在那家咖啡館相遇是因為我在那裏等了你三天;我想方設法的接近你是因為當時我叔叔想得到鍾家的財產,當然想得到財產的人裏也有我的名字;你母親被當街搶劫我幫助了她是因為那些劫匪都是我安排的;我們在辦公室裏被你爸爸發現是因為我想讓他知道,想盡早和你結婚,以便得到你家的財產;我堅持去度蜜月是因為支開你之後方便我叔叔從鍾家手裏奪走生意;在瑞典我想要回國是因為我和帕洛歐有奸情,我糾結、痛苦、沉淪。回國之後我們之間多出董婉我吃醋是因為我不願成為棄婦而丟臉;至於鍾氏公司破產、你爸爸的死也是因為我從你那裏得到消息從而阻止了你和德國公司的簽約。在最後我離開人世之前我給你寫這封信向你坦白我所有的罪惡,並不奢望你對我的憎惡會隨我的生命結束,我隻希望你不要否認我們曾經相愛,我對你的愛從來都真切的沒有任何原因。從在機場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砰然心動了,在我們相處的日子裏我無數次想對你坦誠相待,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太美好,讓我不敢失去它,此時此刻,你已經在法庭上聽到了我所有的罪惡,也讓我有勇氣提筆寫這封信。至此,願你一切安好。伊寫完這封信我請獄警把它轉交給鍾宇晨,我心裏奢望能憑最後一句話換回他的原諒,在他原諒我的時候我就可以對他說不要再有其他的女人,永遠隻愛我一個人。這就是愛吧,一想到以後他的身邊會站著另一個女人,我的心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