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有心人都知道,談洛書回去了。輕輕的來,輕輕的走。
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燕京,在談洛書的離開,至少沒有那麼多的暗流湧動。
談洛書回到南京的第二天,秦浮生便從司徒言瑕口中得知,談徵羽毫不費工夫的成了公務員,即將動身前往浙江杭州謀職,而首任便是杭州市秘書處。談徵羽對於秦浮生而言,各種感情剪不斷理還亂,秦浮生很想去見見談徵羽,哪怕算是告別,可是他知道,談徵羽既然走上這條路,便會義無反顧。那晚江邊之後,便知談徵羽不會見秦浮生,而秦浮生也有自知之明,不會去為難彼此。
秦蒼瀾以及蒼生的事,已經傳遍大街小巷,秦浮生不知道秦蒼瀾究竟出了什麼事,他沒有問,也沒有人跟他明說。秦蒼瀾打拚半生,即便是他此次失利真的與談洛書有關,想必也不會讓他捉襟見肘無計可施,所謂走一步看一步,秦浮生知道自己此時若是如同那熱鍋上的螞蟻,隻會是貽笑大方杞人憂天。
再過幾天聖言便開學了,本應該忙碌的秦浮生,這幾天卻是無所事事。直到接到出乎意料的柳曦琰的電話的時候,秦浮生才苦笑,原來事情不來則已,來便是挑大梁的重頭戲。秦浮生心知肚明柳曦琰找自己幹嘛,若是說秦浮生的魅力釋放到讓僅僅見過自己兩次的柳曦琰愛上自己,那便是真實的現代版天方夜譚。秦浮生隻好推掉去兄弟社的打算,一副臨危受死的模樣往柳曦琰說好的地點趕去。
要不說人比人氣死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出現在秦浮生身邊的女人,個個都是絕色。當秦浮生在柳曦琰欽點的茶吧再次見到柳曦琰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有些心猿意馬,膚若冰肌,體態嬌好,便是那一顰一笑都是如此的勾人心魄,秦浮生摸了摸鼻子,在柳曦琰怔怔出神的狀態下走到她的麵前坐下。
“出神能夠這麼專心致誌,我想一定是在想我了。”秦浮生看到麵前那杯柳曦琰早早為自己點好的白開水,笑著看了看柳曦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對著柳曦琰說道。
柳曦琰聽到秦浮生的聲音,慢慢的轉過頭看了看秦浮生,輕輕的瞪了秦浮生一眼,這一眼在她自己看來不以為意,可是在秦浮生眼裏,那可是嫵媚異常。秦浮生呆呆的看著柳曦琰,至少發覺一樣的柳曦琰嬌哼一聲,秦浮生才緩過神來,不自然的幹咳一聲來掩飾尷尬,頓了頓看著柳曦琰笑著說道:“真漂亮。”秦浮生淡淡的笑意在柳曦琰眼裏總是那麼的曖昧,無可奈何的看了眼秦浮生,柳曦琰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捋了捋耳邊的發絲對著秦浮生說道:“可是我看你一點都不好看,一副登徒浪子的模樣。”秦浮生聽了柳曦琰的話,自知理虧便沒有反駁,端起茶杯眼觀鼻鼻觀口的喝起茶來。
“媽媽想單獨見見你。”柳曦琰醞釀了好久,最終看著秦浮生無奈的說道。
秦浮生聽了柳曦琰的話,口中的水差點噴了出來,秦浮生抹了抹嘴,放下茶杯詫異的看著柳曦琰大聲說道:“媽媽?!”柳曦琰看著秦浮生誇張的表情,突然意識到自己話中的語病以及秦浮生表情中所含的寓意,頓時一陣嬌羞,急忙的嬌聲說道:“是我媽媽!”
“伯母要單獨見我?”秦浮生了然的點了點頭,盯著柳曦琰嘴角微笑,而眼角的笑意更是迷人,就在柳曦琰被秦浮生的眼神盯的瀕臨奔潰之際,秦浮生看著柳曦琰聲音曖昧的說道:“伯母不會真的看上我這個女婿了吧?”
柳曦琰本就知道秦浮生的油嘴滑舌,此時已是見怪不怪,無奈的瞪了秦浮生一眼,卻是無話可說。
“曦琰,你能不能告訴我,伯母為什麼要見我?”秦浮生確實不知道柳曦琰的那個極品母親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麼藥,所以隻好舔著臉求救柳曦琰。柳曦琰聽了秦浮生是話,慢慢的轉過頭看著秦浮生,好一會才笑著點了點頭。
“媽媽說要和你的父母喝茶的事,你不會忘了吧?”柳曦琰不急不躁的喝了口茶,一臉戲虐的看著秦浮生,秦浮生瞪大眼睛看著柳曦琰,還一會才結結巴巴的說道:“難道伯母單獨見我,就是為了這事?”秦浮生頓了頓,抬起眼看了看柳曦琰,突然莫名的笑了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想伯母是醉溫之意不在酒吧?”
“什麼醉溫之意不在酒,我哪知道!”柳曦琰躲閃著秦浮生的眼神,手足無措的端起杯子小口的吸著奶茶,卻是始終不敢看秦浮生。秦浮生見狀,輕輕的笑了笑,怔怔的盯著柳曦琰,好久,沉沉的歎了口氣,倒是引得柳曦琰一陣不解。
“我去見她,不過你放心,”秦浮生頓時像是變了個人,眼神怔怔的望著窗外,片刻轉過頭看著柳曦琰,嘴角泛起溫柔的笑意,口中淡淡的說道:“一定不會讓你難做的。”
秦浮生瞬間的轉變,讓柳曦琰有些措手不及,怔怔的看著秦浮生,卻是不知道說什麼。
“請你回去轉告伯母,我隨時都有時間。”秦浮生滿臉輕柔的笑意,看了眼柳曦琰,便站起身轉身離開。
“秦浮生!”柳曦琰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猛然的站起身,出生叫住了秦浮生。秦浮生停下腳步,轉過臉看著柳曦琰,頓了頓輕輕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