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常山市東城區的一個酒吧。
夜幕降臨,酒吧開始開門了。在這樣喧嘩的都市,最不缺少的就是這種半夜三更起來鬼哭狼嚎的屌絲。的混響讓人震耳欲聾,這裏沒有什麼特別的,跟往昔相差仿佛。
有端著透明的高腳杯在人群中晃動的,有靜靜的趴在吧台喝著酒的,也有扭動著腰肢在人群中賣力的舞動的,還有一些躲在某個角落竊竊私語的。七彩的霓虹燈顯得如此的淫靡,嘈雜的音樂聲顯得如此的熱情,那些不停搖頭晃腦的家夥顯得如此的另類。
門口進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一身筆挺的西裝,擦得透亮的高頭皮鞋。這樣的造型在這樣的場合實在不常見,這是張啟龍,那個曾經在牢獄中度過好幾年的家夥。這一次他是奉命來搶奪地盤的,對於一個在黑道上混跡了多年的老油條來說,這本來不是他應該出馬的事。不過劉暢現在需要的是雷霆一擊,需要他親自出馬。
“服務生,來一杯橙汁!”張啟龍頭也不抬的對吧台說道。
吧台邊的幾個發型發色迥異的少年不由得鄙夷的看了一樣張啟龍,什麼人嘛!居然跑到酒吧來喝橙汁,你丫的要是沒有酒量就被過來嘛,到這裏丟人現眼的做啥。
也有一些衣著暴露的妖豔女子回頭一瞥,無疑不是在臉上掛著鄙夷的神色。
張啟龍不動聲色的舉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對於這些無聊的家夥,他們說的話都是那麼無聊。張啟龍頭也沒有抬一下,隻是靜靜的抿著杯中的橙汁。他心裏比誰都清楚,今夜,他必須保持清新。這裏隻是他的第一站,喝酒?以後有的是機會,為什麼非得選在今天?
“孬種,廢物!”有人小聲的唾棄道。
張啟龍搖搖頭,嘴角浮現一抹笑容。渾然不把這些罵人的話放在耳中,這個地盤比這幾句話值錢多了。
“滾開一點,沒用的廢物!”旁邊過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非主流少年,他的右手環在一個妖豔女子的腰間,一幅高傲的姿態。好似他的臉上寫著我是“黑社會”幾個大字一般,旁邊的幾個年輕人不猶的讓開了一些。
張啟龍感覺身旁有一股力量襲來,那是那個非主流少年的手肘。如果張啟龍無動於衷的話,無疑會被這一手肘打得受傷。身子微微的一個側身,躲過了這凶猛的一擊,嘴角的笑容更甚了。
非主流青年撇了撇嘴,沒好氣的嗤笑一聲,端著酒杯搖頭晃腦的離開了吧台。張啟龍的目光望去,隻見那個非主流少年跟幾個同伴嘀嘀咕咕,似乎在算計什麼。
張啟龍沒有在意什麼,眼睛隨意的一瞥。門口進來幾個青年,不過裝扮卻沒有酒吧中的其他人那麼特異,也沒有五顏六色的頭發,看模樣倒向一群白領。隻是如果有人注意的話,他們的腰間鼓鼓的,似乎有什麼東西掩藏了起來。張啟龍的嘴角浮現一抹笑容,心裏安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