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還是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不變。還沒有人用這樣傲慢無禮的態度輕慢她。他是什麼人?竟敢如此大膽?
南寧一怒之下,衝過來揚起一鞭子,照著幕離擊去,企圖想打掉幕離,看清幕離裏的廬山真麵目。
向陽頭也不抬,似早就有準備,聽風辨聲,知道鞭子來勢洶洶,他頭朝相反的方向一偏,輕鬆的躲過了狠辣的鞭子。
“放肆”她連對方的真麵目都沒有看清,對方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的挑戰郡主的權威,氣得南寧花容失色。
“大膽。竟敢挑戰本郡主的權威。”她又甩了一鞭子過來,向陽坐在馬上,身子不動,接連躲過她的幾鞭子,氣得南寧怒火衝天。咬牙切齒怒瞪著向陽。
這時攆車裏一隻纖弱的小手伸出來,指著向陽打著圓場:“姐姐,幹嘛與一位侍衛過不去。”
“這個侍衛見到本郡主也不上前行禮,傲慢無禮之極,我替妹妹教訓他。”紫薇知道南寧說得是心裏話,為了一個侍衛,她已經丟掉了連城和十萬兩銀票,銀票對她而言,心疼是假的,失去連城她可是真的心疼。
不知怎的,她看見向陽眼觀鼻,鼻觀心,目光不斜視,眼睛直直望著天上優哉遊哉,慢慢漂浮的白雲。也不看一眼令人驚豔無比的郡主,心裏就有氣,恨不得上前多擊幾鞭子,打得他滿地打滾方解心頭隻恨。
向陽的漠視氣得南寧的鼻子都歪了,手裏提著鞭子,嘴上損著人,鄙視著向陽:“妹妹你打哪裏尋來的侍衛?,青天白日戴著幕離不敢見人,莫不是惡鬼投胎,羞於見人,今日我偏偏要揭開你的真麵目,讓你無所遁形,見光死。”
南寧鞭子呼呼的甩了幾下,身著紅、白,黃、綠衫四大夫侍,分前後左右四個角度圍住了向陽,斷了向陽後路。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幕離轉動著,向陽轉過身子,一雙憤怒的眼睛直視著南寧,南寧一鞭子甩過來,直直朝向陽打過來,四煞舉起自己各自拿手的武器,分上中下三個不同的角度控製了向陽,令他不能傷害南寧。
向陽恨恨的罵著,這個惡女簡直是壞透了,士可殺不可辱,今辱且殺之,他把手按在腰上,隨時拔刀出擊。保護自己的顏麵。
南寧眼裏閃過得意的精光“嗬嗬嗬,終於激怒了對方。隻要你敢動手,今日就會把你打回原形。”
她饒有興趣的看著向陽,將他的一舉一動的變化都看在眼裏,鞭子甩得呼呼響,就是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弄得向陽精神緊張,神經繃得緊緊的,隨時都會斷裂。
南寧呼的一下,像貓逗老鼠一樣鞭子像長眼一樣,打出去。
恰好此時,紫薇腦袋探出來了,“郡主,小心。”向陽身子一轉,擋住紫薇,鞭子倏忽在空中轉換了一下方位,把打他的改為打紫薇,向陽嚇得大叫一聲:“大膽,郡主你也敢欺?”
將紫薇推進攆車,鞭子呼的從他耳邊擦過去,鞭梢帶著風聲將他的幕離帶掉了,幕離底下露出了真容,一張黑黑的大圓臉,帶著驚怒交加目光落在她的眼裏,南寧眼裏閃過失望:“呸,醜人多作怪,什麼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憑你也配我本郡主動手?”
“郡主殺雞焉有牛刀,這樣的醜八怪交給我們四兄弟來收拾吧,一會兒的功夫就會讓他乖乖服軟。”
“哈哈哈哈,許久沒有遇上這樣的孬種了,一劍就可送他到西天去。”
一見對方是一塊軟骨頭,四兄弟趁機插科打諢,當著南寧的麵,都想圖表現衝鋒在前。
霍鳴站在一邊,眼睛牢牢鎖住這一張黑臉,這一張黑臉不斷變幻著,不知怎的眼前又出現了一張白臉,白臉與黑臉重疊,變幻成一張完整的臉,他神色莫測,注視著周圍的變化。
南寧鄙視怒罵,四煞的譏笑諷刺,激得向陽火冒三丈,他跳起來準備針鋒相對、破口大罵,攆車裏適時響起了一句溫和的聲音:“你沒有看見對方使的是激將法嗎?你這個人這麼容易衝動,你衝動了就會失控。那樣正中南寧的下懷,南寧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這個惡女欺上頭了,你還穩如泰山,你何時轉性了,變成了一個軟骨頭?”向陽不滿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痰,瞪了南寧一眼。
“狩琪將你扮成這個樣子,你說是為何?你用腦子想想?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打賭?”紫薇眼裏含著一絲嘲笑,奚落著向陽。說得向陽黑臉發燒,幸好臉黑,看不清紅成何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