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擺放著七八壇空酒壇,向陽自己也記不清他喝了多少酒,隻是覺得喝得好暢快,很盡興。他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喝得腦袋暈乎乎的,站在他麵前的一些侍衛,在他眼前放大。
恍惚中,一名侍衛向他走來,他一把拉住侍衛的衣袖,大著嗓門叫起來了:“來,再來一碗,本公子高興,今日不醉不歸。”
手一空,袍袖的角都沒有摸到,他也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憑著酒興搖晃著身子站起來,身子撞到了桌子角上,借勢身子靠在桌子上,一隻腿站在地上,一隻腿屈起來踩在凳子上,穩住身形。
抱著酒壇又喝起來,“嗝”向陽打了一個酒嗝,他打完了酒嗝,口裏呼出了一竄長長的酒氣,睜著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瞪著侍衛,他指著一名侍衛,向他挑戰:“你……你不怕死,就上。”
這一位侍衛搖搖頭,雙手打躬作揖,擺手作罷,不戰而屈:“向公子海量,在下不是公子的對手。在下認輸。”
“還……還有……誰敢上?”向陽舌頭打卷,吐詞不清了,但是十分霸道的問著,大有不獲全勝不罷休的味道,他敢於向所有的侍衛挑戰。
其他的侍衛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敢再接招了,他們看著滿桌的空酒壇,他們陪著公子喝了不少,公子放到了七八名侍衛,麵現得瑟,他今日喝得差不多了,不能再輪流跟向公子喝酒了,他喝酒又沒有節製,很容易喝醉的。
其中一名年長的侍衛朝其他人使了個眼神,他們心領神會,馬上就領會了其中的關鍵所在。
於是,一起抱拳齊聲說道:“公子海量,在下服了。我們幾人聯合起來都不是公子的對手,佩服,佩服。”
“哈哈哈哈”向陽揚起燦爛的笑容,像一個勝利者一樣,斜睨了他們一眼,他打著酒嗝,一手抱著酒壇,隨手端起桌上的一碗酒,揚起脖子咕嚕咕嚕,像喝水一樣喝光了,把空碗朝地上一扔,“啪”碎片四濺,把侍衛們嚇了一跳。
突然,他肚子發出了咕嚕咕嚕的響聲,一包尿來了。
他撐著桌子,身子站立不穩,他搖搖眩暈的腦袋,把眼前的一些小星星搖掉,指著一群侍衛,大著嗓門叫起來,聲震如雷,差一點掀翻了屋頂,聲音傳得很遠:“哈哈哈,就是要你們服。”
侍衛麵麵相視,見公子高興,他們也高興,齊聲喊著:“向公子,屬下是你親自挑選的,屬下聽命於你。屬下服你。”
“哈哈哈,琪公子,我贏了,我贏了。”向陽搖頭晃腦望著二樓的301房間,大笑而去。
侍衛一愣:向公子跑來跟他們喝酒,與琪公子何幹?
他們一起回過頭,301號房間,朱紅漆門緊閉,門環上掛著華麗的飾物,緊閉的大門給人想入非非,使他們聯想起來了,琪公子與郡主兩人在裏麵,說著體己話,這一些悄悄話不能傳入大門外,讓他們這些侍衛聽見。
侍衛望著離去的背影,突然,心裏咯噔,酒也醒了。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向公子在吃琪公子的醋,琪公子呆在郡主的房間,關門落閂,遲遲不出來,惹得公子心裏不痛快。
同樣是公子,職責不同,任務不一樣。公子也分內外,琪公子是五公子之首,專門負責侍候郡主,相當於郡主的近侍,而向公子專門負責保護郡主的安全,隻是郡主的夫侍。
琪公子接近郡主的機會多一些,自然容易得到郡主的賞識,受到郡主的青睞。
琪公子進房關上門,遲遲不出來,給人們傳遞了一個信息,就是在向眾人示意:他在侍候郡主,琪公子深受郡主的寵愛。
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向公子站在門外望著被關上的房門,鬱悶的在走道上走來走去,也不敢把門推開,緊閉的朱紅漆門變相的把向公子拒之門外。
他在笨也看出了琪公子的意圖,就是想獨霸郡主,向郡主示好。
朱紅的漆門,刺激著他的眼睛,使他的眼皮不斷上下跳動著,眼裏閃過妒忌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朱紅漆門,恨不得噴出一股怒火將朱紅漆門燒成焦炭,衝進去把琪公子揪出來,他好代替琪公子,守護在郡主的身邊,重新奪回郡主的寵愛。
昔日郡主對他的賞賜在他腦子裏不斷回放著,有景德鎮的陶瓷,有精致的陶器,有八音盒,有上好的綾羅綢緞,向陽把這一些精美的東西帶回家,令族裏的叔伯長輩們,個個伸出大拇指誇讚向陽是好樣的,從小看苗,將來長大了一定有出息,振興向家的重擔完全落在他的肩上了,榮登故裏的他意氣風發,風華卓越。
回府後,他想出了許久的計謀,準備好好侍候郡主,獲得更多的好處時。天有不測風雲,郡主醒過來的以後,把一切都忘記了,抹掉了他的甜蜜的回憶,這一些都因狩琪的崛起,使他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