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咬了咬牙,二話不說轉身就往遠處跑。
媽的,你當玩撕名牌啊,死了我很特麼真的是要蹲監獄的好吧。你當鬧著玩啊,靠。該死的心機婊。
沈冰在心裏咒罵到。
這個該死的薛婉,讓沈冰與文雨珊發生爭執,二人肯定有一人會死。如果沈冰死了,她和文雨珊就會去複活點將她殺回5級。如果文雨珊死了的話,沈冰將會增加PK值,這樣殺她就不會有任何的負擔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一向心機頗深的薛婉隻想坐收漁翁之利。
對於她來說,文雨珊隻是個棋子。
或者說是,炮灰。
而蠢萌的雨珊現在居然從複活點往這邊趕,繼續充當薛婉的打手。
真是被綁架了還幫忙數錢。
頓時沈冰對文雨珊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她怎麼說也是和文雨珊一起長大的,這麼多年都像一個姐姐一樣照顧著她。而她呢,自從誤會了自己後也不聽自己的解釋,拚了命跟薛婉那個小賤人一起報複她。最最不能忍的,還是因為他!
想到他,感覺鼻子酸酸的,視線也模糊了,就連腦子也有點混亂了。
他,毀了沈冰太多太多,而沈冰卻恨不起她。這不是沈冰矯情,而是每見到他的臉,腦子裏就是一片空白,平常脫口而出的刻薄話語,在他麵前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她隻記得,她最常跟他說的三個字就是:對不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對不起什麼,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還是對不起自己的感情,還是對不起自己。但她沒想到的是,她的對不起卻成了他憤怒的來源,似乎她對不起的是他所在意的事物。
她不知道怎麼辯解,也無法辯解,對於他的憤怒,她是一遍一遍的說對不起。而他,卻在她一句句對不起之下,將所有的責任都堆到了她的身上。兩個人都不知道彼此的想法,兩個人也不理解彼此的做法。
沈冰越跑越快,可能是在遊戲裏,所以她一點也不覺得累。因為在遊戲裏,體力還是蠻多的,而且一般體力消耗都是施展技能所產生的。
而等級不高的沈冰,體力自然也不多,而且之前使用技能也消耗了不少體力。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終於脫力了。
就在體力值為0的那一刻,腳似乎被一道透明的鎖鏈牢牢的銬住,無法向前在移動一步。不過僅僅隻是腳被限製住了而已,身體還是自由的,這一點遊戲還是比較人性化的。於是,由於慣性,沈冰又華麗麗的摔了個狗啃泥。
不過這次的造型比較有創意。
像個鴕鳥。
然而這一摔沈冰終於清醒了一些。如果這麼濃厚的大地氣息還不能使她清醒的話,那她就真的不是人了。最最最主要是,這濃厚的大地氣息中還夾雜著一些金坷垃的味道……
“噗噗……靠,這收了金坷垃多少讚助費啊,噗……惡不惡心啊……”
將嘴裏的泥土混合金坷垃吐幹淨之後,那使人回味無窮的味道還未散去,於是導致沈冰一次次幹嘔,直到體力恢複,離開這片糞土為止……
遠處,會議室內,首位上坐著的白澤將一段好體位的視頻放了出來,冷聲道:“咳,那個金坷垃的廣告是誰植入的?”
“老板,你說要增加喜劇效果”一個青年無辜的看了一眼白澤,解釋道:“而且金坷垃的廣告讚助費還真不低,因為廣告植入的原因,最近打算跟我們簽個10年的合同,讚助費翻倍……”
聞言,白澤輕咳了兩聲,摸了摸鼻子,道:“小三,不是……我說你……雖然說讚助商不止這一家,但……野外的部分區域大片放置金坷垃,而且還要顯示出來,惡不惡心啊……這哪是喜劇效果,這是減肥效果吧……如果把玩家惡心到了,不玩咱遊戲了怎麼辦?你負責啊?還是金坷垃負責?”
聽了白澤的話,小三有點顫顫巍巍的說道:“那,老板你說該怎麼辦呢”,雖然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比白澤大上十倍不止,但是白澤的股份和權利也是在場每個人的十倍不止……這到底是,太和諧了啊。
真的,太,和諧。
白澤看都沒看他一眼,優雅的端起了桌上的玻璃酒杯,放到嘴邊抿了一口。濃鬱的奶香味從中飄出,可一想到剛才的金坷垃,白澤不禁一陣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