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甄一覺醒來,昨晚發生的事情,仿佛一場夢般美好,被子一掀開,一股濃烈的藥酒味撲麵而來。
“嘶~”
齊甄輕輕揉捏著傷痛處,腫消了大半,那一片皮膚淤青得嚇人,今天的行程卻是不容耽擱,齊甄掙紮著從床上起來,在行李箱翻來翻去也沒找到一雙平跟的鞋,給桔子打電話,也是半天不接,沒辦法,齊甄隻好自己出門去找桔子。
拉開門,門前放著一個袋子,裏麵裝著一雙黑色亮片平底鞋,齊甄拿著鞋子心情複雜的看一眼對門,躊蹴片刻後齊甄鼓起勇氣敲黎圳的房門,門吱嘎一聲露出一道縫,縫裏露出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
齊甄:“謝謝你的鞋,多少錢我轉給你。”
“你別打擾我睡覺了!”
砰的一聲,門又被關上,齊甄拎著鞋慢騰騰的轉身往回走,門吱嘎一聲又被拉開,黎圳披著一件外套走到齊甄麵前,一臉不厭煩的把齊甄抱起:“賓館不是有拖鞋,你幹嘛又赤腳?”
齊甄癡癡的望著黎圳,不由鼻尖一酸,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又生生憋了回去,黎圳把齊甄放在床上,從袋子裏把鞋拿出來:“專門給你買了雙大一點的鞋,這樣不會箍著你受傷的地方。”
見齊甄一直低垂著頭,黎圳輕歎一聲,嗓音帶著一股疲憊:“沒人會知道,放心吧。”
“謝謝。”齊甄幾度哽咽,這兩個字似乎是從她牙縫裏吐出來的一樣。
黎圳張張嘴,最後又把所有話咽回到肚子裏,苦笑:“不客氣,我回去了。”
叫住他,告訴他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忘記過他,從來沒有一刻不思念著他,告訴他,你依舊愛著他,隻要他願意,你隨時可以放下一切,原諒他,重新回到他的身邊,直到聽見門被關上發出清脆的磕碰聲,齊甄卻是再也沒有多說一個字。
齊甄拿著鞋呆坐在床邊,電視上正在播放朝陽新聞,沒一會兒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來了。”
齊甄三兩下把鞋套在腳上,一瘸一拐的跑去開門,見桔子叉腰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前,桔子一看齊甄開門,瞬間換上一副乖巧討喜的模樣:“甄姐,咱們去找小木姐吃早餐吧,我肚子都快餓扁了。”
北辛靠在門框上諷刺道:“我看某些人怕是屬豬的吧,昨晚上一個人偷偷吃了那麼多獨食,咋也沒見你孝敬孝敬甄姐呢!”
“你說誰是豬,你信不信我一拳把你打成一頭大肥豬!”桔子臉一紅,露出被人拆穿的窘迫。
一大早就被兩隻麻雀圍攻,齊甄無奈開口:“行了,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會,吃飯就吃飯,哪來的這麼多話說。”
“甄姐,你咋了?”桔子被齊甄一吼,才發現齊甄行動不便,身上還有一大股藥酒味。
北辛也向齊甄投以目光,齊甄擺手:“昨晚上不小心扭了下,擦了點藥酒估計過兩天就沒事了。”
桔子蹙眉蹲下去抬手檢查了下齊甄腳踝,確定隻是扭了下沒有別的什麼事情,站起來拍拍手:“我哪裏有特效藥,待會我給你揉揉,保管藥到病除!”